挂掉电话之后,姐姐拉起我的手说,“走,到外面去等。”
从那桌人边上走过时,那个抢走我相机的小青年把相机高高举起来摇晃,“想要相机吗?过来求我啊!”
姐姐头也不回,拉着我走到迪吧门口,外边有一个大草坪,还有不少亮着彩灯的小摊贩在。
姐姐抽完三支烟之后,有几辆面包车开了过来,车门打开,每辆车里都有六七个人,衣服下面都鼓鼓的,我爸爸自己没来。
带头的那个是个光头,头顶有条伤疤,据说是当年为我爸挡的刀,三十岁左右,平时我都叫他光头哥,好多年了,基本和我爸爸寸步不离。
只有他一个人下车,其他人都在车上呆着,姐姐让我在外面等,她带了光头哥进去认人。
不到十分钟,姐姐和光头哥走回到我面前,光头哥正在责怪姐姐,“你怎么能带他来这种地方,你不知道这里看场子的是什么人吗?”
我赶紧替姐姐辩解,说我们什么也没干,是他们主动来招惹我,跟姐姐没关系。
光头哥没好气地伸手在我脑袋上摸了摸,“没什么大事,光头哥帮你解决,你就说吧,要废了他的手还是他的腿?”
我摇了摇头,“要不就算了吧,把相机拿回来就行,他们也没打我……”
光头哥笑了,“你爸平时不让你跟我们玩,看把你给怂的。”
说完他看向姐姐,“现在这边没你们的事了,你先带路少爷回去,马老板在家等着呢。”
家里一片漆黑,开门进去后才看到爸爸正坐在沙发上抽烟,他先看我,“回你的房间去。”
姐姐在我腰后轻轻推了一把,我脱了鞋子沿着旋转楼梯走向二楼卧室,听到爸爸在和姐姐说话,“听说你今天钢管舞跳得很好啊,以前怎么不知道你会跳舞,今天晚上你就给我好好跳上一个晚上。”
这个晚上我没有睡着,一直侧身用枕头捂着耳朵,好几次翻身坐起,不停地深呼吸,又痛苦躺下。
我是黑帮老大的儿子,除此之外,黑帮基本和我没有任何关系,除了在学校里没有任何人敢和我玩之外,对我也没有影响,本来就是我的主动选择。
事情往后的发展是我无法预知的,虽然明白姐姐后来和我说的“跟你没有关系”这句话的意思,但难免会为此感到极大的愧疚,毕竟我成了那根导火线。
第二天晚上我放学后照常去了娱乐城,念初中之后,爸爸不再安排我在小姐们的休息室了,把dj房里面的一个杂物间收拾出来,当作我的暗房,墙壁里装了隔音棉,把门关上后几乎听不到外边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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