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平稳下情绪之后,我们一起手牵手走出电影院,走到商场外边广场上,看到便衣警察抓住了那几个小扒手,把他们铐住推上警车。我的目光一直尾随着警车离开,玛丽感觉到我的手心在出汗,以想吃冰激淋为借口转移我的注意力,我感觉到玛丽这种不动声色的关心,忍不住转身抱住她,两个人什么话也不说,就这样安静地抱着。
回住处的路上,玛丽和我提到那天来找她的研究生,说早上看到一条本地的新闻推送,是那个研究生的照片,好像在一个很有名的国际大赛中获奖了。
我笑着和她说,现在再去敲他一笔钱估计还来得及。玛丽以为我是在开玩笑,问我如果有下一辈子的话,想要做个什么样的人。
我没有直接回答,反过去问她,她也只是笑笑,没有回答。
离小区越近,我们相隔越远,一前一后走进入口,一个保安正拿着手电筒往一辆小车里照,玛丽和我不约而同停下脚步,那是一龙的车。
玛丽先看向自己的房间,再转回头看我。
示意她不要紧张之后,我先走到边上的小树丛里,掏出手机,打开监控屏幕,玛丽的客厅里一片狼藉,地上全是信封,一龙正坐在沙发上低着头抽烟,边上放着一束用塑料纸包裹着的玫瑰花。
玛丽走到我身边,手机的屏幕光照在她的脸上,异常苍白。
“你先不要回去,先躲躲。”我说。
玛丽摇摇头,“我不能躲,越躲他越会发疯的,上去顶多就是挨顿打的事。”说着她咬咬牙,抬脚要走,我一把拉住她,“我不能让他打你。”
“没事。”玛丽勉强笑一下,“没事,估计他又喝多了,让他发泄一下就好,他不敢下台中的手,还要靠我给他赚够钱不是?”
“那我们一起上去,我就在楼梯间里等着,有事你就叫我。”我说。
玛丽犹豫一下,点点头,“我来处理,你不要太冲动,相信我。”
玛丽走进电梯,我走进楼梯间,一直看着手机监控屏幕。
玛丽开门进屋,走到客厅中间,侧靠着钢管,一龙抬起头来看着她,一声不吭。
一龙抬起脚,一下把插着一束玫瑰花的玻璃花瓶踹向玛丽,在她身后“砰”地炸开。
“你去哪了?”一龙盯着玛丽。
玛丽从包里拿出一支烟点上,“去看电影了。”
“和谁?”一龙说。
“一个六十几岁的老头。”玛丽朝一龙吐去一口烟,“你以为我哪里每个月弄那么多钱给你?”
“呵。”一龙笑着往后靠去,“你以为我会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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