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样的话,您就彻底没有机会了,到时候万一新皇她……殿下,您就甘心一直久居人下?”侍卫还在说着,她当初可是知道,陛下有心让殿下做太女,只是后来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这才有了现在的局面。
可是,殿下在朝中的声望还是有的,民间也是如此,若是这个时候出现,局面势必会发生变化。
唐愔还是摇头,“母皇的意思是,让她登基之后再放我出来,卖新皇一个人情,你又何必这么心急。而且做皇帝还要被规矩束缚着,想来我那个小妹,也是非常不愿意的。”
“可是……”
“好了,你别说了,这件事再说,那就是大逆不道了。无论是做皇帝还是做臣子,只要能为百姓做事,都是好的。今后,你若是再提起这件事,可别怪本王不念昔日情分了!”唐愔瞪着她,就连自称都变了。
侍卫赶紧跪下认错,声称自己再也不会说了,唐愔这才让她起来,而她也看不下去书了,直接离开。
誉王府中发生的事情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会去监视,唐怡监国第一日,看着空无一人的京城,突然之间感慨万千。
“母皇的身体怎么样了,可有好转?”唐怡进宫,先是去看了陛下,询问太医陛下的病情,非常关心。
太医行礼之后,愁容满面:“回殿下,陛下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了,虽然说体内的毒已经都被清楚,但是陛下的身体消耗过大,这几年来一直都是靠参汤和名贵草药吊着,现在您回来了,陛下一时之间有些高兴,身体遭不住,这才昏倒。还请殿下恕微臣无能为力,现在只能保着陛下的性命,至于能不能醒过来,就看天意了。”
太医的话音刚落,就有奴婢急匆匆的跑过来,满头大汗到唐怡面前跪下,缓了一口气才说道:“殿……殿下,明王殿下她,她殁了。”
“什么?”唐怡大惊失色,赶忙前去唐怀躺着的宫殿,进去之后,在床边的太医齐齐跪下,齐声喊道:“请殿下恕罪,微臣等已经尽力了,可明王殿下她……还是断气了。”
唐怡挥挥手,让这些人都在殿外侯着,她则是坐到唐怀的床边,将一根手指放在唐怀的鼻下,等了好大一会,确定没有气息之后,才相信那些太医的话。
而此时的唐怀,被吊着命吊了五年之久,浑身的肌肉都有些萎缩,脸颊已经瘦的不成样子,看来也是油尽灯枯了。
“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唐祈的,她会是这个国家不容置疑的皇帝,她一定可以带领国家走向新的顶点。”唐怡低着头,甚至都不敢看唐怀的眼睛,怕她会突然睁眼,也怕自己对唐祈的照顾,比不上她。
可是唐怀现在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睁眼了,她已经先行一步,再也看不到这人世间的景象了。
唐怡用手帕擦擦落下来的眼泪,出了殿门,看着跪在地上诚惶诚恐的太医,说道:“明王殿下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也是不可避免的,和你们没有关系,你们也是尽力了。本王不会让你们陪葬,你们大可不必害怕,只罚你们两个月的俸禄当做是惩罚。还希望你们今后能继续勤勉做事,知道吗?”
“微臣谢殿下。”
可是这个时候,大办亲王的丧事,实在是有些不妥,母皇还在重病之中,这无疑对母皇不好。
所以,唐怡的意思是秘不发丧,等到陛下好转之后再说。但是唐怀的尸体不能不下葬,若是放久了,会产生味道,对尸体是极不尊敬的,只是可怜了唐祈,连母亲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
尸体被秘密下葬到亲王陵墓,还有专门的守陵人看守,唐怡也是安心不少,只是陛下的病情,太医仍旧是束手无策。她已经命人去传召慕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赶到。
“你也别太担心了,陛下她会好起来的。”接连的事情,让唐怡有些疲惫,回到府中之后,也是整宿整宿的睡不着,实在是让秦楠清担心坏了。
“可是,那是我的母亲,我要如何不担心,更何况前几日姐姐才去世,若是母皇醒来知道这件事,怕是又要伤心,可能还会晕厥。她的身体很不好,我实在是担心。”唐怡翻个身,面朝着秦楠清。
秦楠清伸手将人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陛下年龄大了,这是应该经历的事情,再者这都是天命,上天如此,我们更是没有办法,现在只希望慕凉能够赶过来。”
听到秦楠清的话,唐怡有些哭笑不得:“你这是在安慰人吗,怎么听着这么难听呢?我当然知道母皇她……但是你也不用说出来吧,这多伤人啊。”
“那若是我说,陛下她自有天命庇护,一定会脱险的,你觉得这话你会相信吗?你肯定不会相信,因为你也知道,陛下她……或许是真的时日无多了,太医们的诊断你不是没有看过,你也都听懂了。陛下这几年来一直处于高压状态,她的身体根本就承受不住,长久以来,身体自然会出现问题,现在这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你应当明白。”秦楠清看着唐怡的眼睛,说出了唐怡一直不愿意面对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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