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趴在沙发另一边望着他,拍了拍旁边的位置:“我再过一会儿就要去彩排了,真的不过来吗?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聊聊。”
他慢慢挪动过来,轻轻坐下了,还是不太敢直视她。花音想了想,准备先从比较能接受的话题入手:“听说柳生被丸井和仁王骗去了你们班,还在里面晕倒了。”
【啊,我说那个眼镜男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乾原本想和海堂一起逛的,结果刚到鬼屋门口那孩子就大叫着逃跑了。他明明知道海堂怕鬼还老这么欺负学弟。”
【他不是也知道自产食品有毒还依然在残害他人吗。】
“忍足大概猜到了我们班级的剧本,在line上对着我擅自破防了,心灵封闭似乎也不是那么好用。”
【谁让你们用空井明暗写的充满恶意的文章改编的,正义的读者肯定会崩溃。】
“对了,你见到日吉了吗?他其实戴了隐形,偶尔有一次在学校用过框架眼镜。”
【是我的错觉吗,花音是不是在源源不断地讨论着眼镜男啊?!】
“因为、因为京治今天戴眼镜了啊!”她气鼓鼓地大声说,“原本想说正事的,但是太喜欢了没办法转移注意力,是京治的错。”
赤苇京治深吸了一口气,他一边下定了总有一天转型成眼镜男的决心,一边凑上前准备亲吻恋人——然后被推开了。
“不可以,我不想去戏剧社重新补妆然后被问东问西。”她认真拒绝,“所以我连吃东西和喝水都很小心。他们也很忙,这种时候还是少给别人添麻烦比较好。”
赤苇遗憾又委屈地哦了一声,由于对方理智依旧远远地占据了感情的高峰而心灰意冷;他刚打算
后退,就被捧住脸,接着熟悉的香味扑面而来,他的嘴唇被什么湿润的东西蹭了一下。
放大版的空井花音倒映在他的眼里,她收回舌头,脸上写满了得意与智慧:“这样就不会弄花口红,舔别的地方也是可以的——原本是想这么说没错,但果然博取同情心这一套还是不适合我,我还是堂堂正正地道歉吧。对不起,京治。”
“没关系。”他非常迅速地、根本没经过大脑地做出回答,“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稍等一下,所以花音做了什么,能严重到她自己都能发现问题。她昨天晚上还表现得很正常,说明是今早发生的事件。
据我所知,三年一班和二班的男生都参与了女装接力比赛,木兔前辈上午还作为内部投票选出的看板娘穿着女仆装在学校里乱逛……别人可能会被吓到,但是花音大概率只会看到大腿。她不会摸了吧?!
不一定,因为王道男主迹部景吾今天同样在枭谷。他早上还去找过花音,莫非是被人误解了、或者让她被迫卷入什么麻烦的遗产争端之中?
她今天见过的人太多了,就算有沙特阿拉伯的王子混在人群里、对花音一见钟情,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赤苇京治顶着圈圈眼紧张询问:“……你被迫和异国王子订下婚约了吗?”
“?你是木兔前辈吗,说的什么白痴剧情。”她无语地戳了戳他的脸颊,“我说过会和你结婚的。”
他瞬间精神抖擞,像是年轻了十岁:“那就没关系了,不论你做了什么样的事情,我都会原谅你的。”
空井花音摇了摇头:“你不需要这么迁就我,我做了错事、便自然要接受惩罚。
“若不是木叶前辈向我坦白,我都不知道我们之间存在这么深的误解,原来京治你不是m哦。”
她没注意赤苇京治脸色一僵,沉重地叹了口气:“抱歉之前经常咬你,上周还因为考试结束就没轻没重……幸亏还没做出更过分的事情,差点就暗下决心了。”
【?决心呢?!你倒是早点用啊!】
“京治用温柔包容了我,所以我才要诚恳地道歉。我也想好了补偿办法,不过如果你有其他要求的话我也可以更改条件。”
【现在的话,比较想把好心但是用错了地方的木叶前辈放逐出银河系……】
“那种不切实际的木兔式发言先抛到一边,总之、总之你咬回来好了。”
赤苇京治迷茫地盯着空井花音半晌,感觉她刚才说的每个词都认识,组合成的句子完全不能理解:“……‘咬回来’是什么行业黑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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