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玄抬手覆在他额上,被烫得手一缩,她冷笑道:“原来是烧糊涂了!”
不多言直接一掌将陆今文劈晕,帝玄匆匆忙忙走出去,跑到林云烟的住处。
好在她将城中分布图看了,不然这时候不一定能找到人。
林云烟还在研究医书,听到敲门声,走过去打开门,见到是帝玄眼露惊讶:“表姐?您这是?”
帝玄出来得匆忙,就穿着一身中衣,跑了大半北城。
她喘了一口粗气:“你这可有退烧药?”
林云烟顿住,半晌她让开位置:“我听阿染说,表姐留了个男子在身边,不知您有何打算?”
帝玄坐在一旁,拿着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林云烟则是寻找药材,士兵受伤后一旦伤口发言,退烧药是少不了的,因而她在找药材,只能现配。
林云烟已经将药材找齐,这才听到身后传来的一句话:“朕与他之间只有利用,林云烟,你迟迟不回华京又是为了什么?”
林云烟手中药材洒落,她低下身,敛住眼中情绪:“表姐分明知晓缘故,您何必又来试探我。”
虽说宁安二国共同守着北境战线,两军交战也很少相遇,更别说彼此间还存着隔阂。
帝玄起身,将纸条折叠放入怀中:“也不知你看上那人哪里,也罢,回京后朕替你劝林将军,你自己去安国吧。”
林云烟抬起头:“表姐莫不是糊弄我?”
“一年时间,必须回宁国!”帝玄看了一眼她手中的药材:“重新配,他身子若,用不了烈药!”
“……表姐,军营中可没有那些药材。”林云烟将药材放到一旁:“表姐说我糊涂,我看表姐亦是如此,您不会是被吓到,这才到我这里的吧。”
军中多的是猛药,比起帝玄来寻药,她更相信对方是来躲人的。
至于躲谁,她听姜渡她们说过。
陆今文啊,那个身世凄惨男子,从前也不见表姐过多怜悯。
林云烟来了趣:“表姐不如说说,你利用他什么了?”
帝玄皱眉:“去!没大没小,拿个装东西的瓶子来。”
接过林云烟找出来的瓷瓶,帝玄用腰间匕首划破手心,握紧手心,血液滴进瓶里,差不多一指深她才住手。
林云烟为她包扎:“都说表姐变了,我瞧着您倒是越来越疯了,他不过是发烧,何必您做到如此地步。”
帝玄笑着盯她:“那人在你这儿吧?”
姜渡她们跟士兵住在一起,林云烟则是独自住着。
那归真者是个男子,最好的法子就是让他待在林云烟这。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您,那陆今文分明就是故意的,我为他备了药,他自己不喝!”林云烟利落打了一个结。
陆今文算林云的长子,而林林云烟姓林,真论起来她还是长辈。
帝玄没理她,站起身:“他在何处?”
林云烟一愣,反应过来是问那神秘男子:“在隔壁院子住着,表姐你找他有事啊?”
帝玄将瓷瓶递给她:“让他送回去,必须让陆今文服下,今夜我在你这待着。”
陆今文能和那归真者一起来北境,那就说明他不会排斥这人,正好她不想回去。
林云烟接过,往外走去小声嘀咕:“还说我呢,您自己还不是躲着人……”
林云烟回来时,帝玄已经坐在她的位置上,将药方做了改良,见此她急忙跑过去,紧紧盯着帝玄下笔:“表姐,这个还有改良的可能啊?”
“没有,朕只是看看。”话虽那般说,下一瞬她在旁边添了一味药。
林云烟快速看了一眼:“这药倒是作用快,但太贵了,而且送过来也太废时间了。”
帝玄在上面添了不少药,林云烟站在逐一说出问题,后面她站累了,趴在桌面,眼神却是炯炯有光。
有些药虽贵,药效却是极好的,只一件,太贵了。
如今帝王来了北境,那群文臣就算想抠搜也是不能的。
写完后,帝玄支着下颌:“林云烟,你变了。”
从前的镇北世子爷,那可是衣食住行讲究一个贵。
如今这人穿着军中的衣服,灰扑扑的,就像一只跌落枝头的麻雀,哪里有昔日凤凰的光华?
林云烟低笑:“表姐说我变了,您难道不是么?从前不曾见您对哪个男子上心,云染说您是为了锦渊阁,我瞧着不像,倒像是……”
帝玄转头看她,林云烟将剩下的话咽下去,她竖着双手,连连点头:“这话是林云烟放肆,不过……表姐您还是注意一些,您不在意,万一旁人当真了那可不好。”
“他不会,林云烟,他没有那么蠢。”
丢下这句话,帝玄走出房间。
兜兜转转,帝玄还是回了城主府,那归真者站在门外,显然是在等她。
帝玄勾起一抹嘲讽:“看来,你的确有事求朕。”
“你不冷吗?”男子抬头默默看了一眼。
“……冷!”
男子了然点点头,走进房间,出来时手中拿着同他身上一样的外袍出来,是谁的不言而喻:“听说陛下很在意陆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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