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季节昼短夜长，磨磨蹭蹭吃完饭，外面天色就几乎全然黑下去。
江伊嘉和梁家逸还有下半场，跟亲戚打过招呼，又给小朋友们提前发了红包，就打算离开。
江济康冷着一张脸，还是把他们送到了门口。
江
伊嘉瞄他，依然有点心虚，“爷爷，您不生气了吧？”
老头冷哼一声，一副懒得跟她说话的样子。
江伊嘉从小就在他跟前长大，知道这基本是已经消气的意思，软言软语劝道：“您这高血压以后还是少生气，还是身体最要紧，我都这么大了…遇到什么事我会自己处理好的。”
江济康瞥她一眼，“你好自为之吧！反正你现在也结婚了，以后你的事有家逸操心，我还能讨个清闲多活几年！”
这就是对她开工作室的事也默许了的意思。
江伊嘉笑了笑，声音甜甜道：“好嘞，爷爷您好好休息，过几天我再回来看您。”
包括江济康在内的一家人目送他们的车子驶出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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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江家那边过年的热闹气氛，梁家就要冷清很多。
明明聚在一起的人比江家多出几乎一倍，但大家面冷心不合，零点前在偌大的餐厅坐了两桌，彼此之间除了象征性的问候，也没什么可交流的话题。
按照传统，除夕夜守岁是要守整晚。
但老人们年纪都大了，在饭桌上跟全家老小一起跨过旧历新年的时点，也就算是完成任务。
几位老人先离了席，其余长辈和年轻人陆续也回了屋，一楼只剩下借守岁名义熬夜看电视的小孩。
梁家逸偏头看了眼江伊嘉，“上楼睡觉？”
江伊嘉用力点头。
他的房间上次梁诗琪跟她指过，但她没进去。
里面也是久无人居的样子，梁家逸大概也就每年春节时才会回来住上一两天。
房间面积很大，窗外的露台朝向后院的假山和池塘，隔壁两边好像都住着跟他们同辈的弟弟妹妹。
另一侧靠墙的位置是书桌和书柜，书桌上空无一物，书柜里满满当当摆着各种书籍，看起来都略显陈旧，应该是他小时候用过的教材和课外读物，至少也有十多年没人动过。
关上门，江伊嘉先往露台的方向走，推开玻璃门，想看看外面的景色，往后院眺望时，听到身后渐近的脚步声。
“晚上冷，别着凉了。”梁家逸低声说。
她转过身，顺势抱住他的腰。
在两边席间都喝了酒，梁家逸喝得不多，但身上也有淡淡的酒味，和他本身衣服上的冷杉香味融在一起，并不难闻。
夜色撩人，气氛还算不错，江伊嘉就着拥抱的姿势踮起脚，唇畔在他下巴的位置轻碰了下。
男人喉结微滑动，揽着她进屋，朝浴室方向看了眼，嗓音也有些沉哑，“先去洗澡。”
江伊嘉以为是一起洗的意思，毕竟清早出发前收拾过东西，晚上也没有任何其他安排，可以说是对稍后要做的事都心照不宣。
她接过梁家逸从行李箱里拿出的浴巾和洗护用品时，前脚走进去，还小小害羞了一下。
然而下一秒，梁家逸就从外面帮她把浴室门关上。
“……”
果然，指望这个古板的男人能突然开窍在这方面拥有情/趣是不可能的。
两人轮流洗完澡，关了房间的顶灯，就步入正题。
这天晚上跟以往还是不完全相同的，他好像格外温柔，在她耳后和脖颈落下密密麻麻的亲吻。太久没有过的原因，开头确实艰难许多，他耐心地用各种方式哄着，让她整个人都感觉飘在软绵绵的云上。
总体而言体验非常良好，但好像还是缺了些什么。
作为一个被限制级小说和电影荼毒多年的女孩，既然某人现有的条件这么出色，从外貌、身材、声音到硬件，她不可避免地会期待更多。
又或者，作为创意行业的工作者，比其余人都要更追求新鲜感，在这个方面也不例外。
但如何开口就成了问题。
一小时之后江伊嘉软着腿去浴室再次冲澡，联想到刚才朦朦胧胧的画面，顺便就思考起这个‘得寸进尺’又很合理的小要求。
-你知道其实有很多更有意思的玩法吗？
她想想都觉得自己不可能好意思问出口。
-你会不会觉得我们那什么有点无趣？
听着好像有点伤人自尊啊，她本来也没有对他不满意，只是想尝试更多新鲜事物而已。
江伊嘉想了好几种说法，又都被她一一否决。
后来她穿好睡裙涂护肤品的时候，灵机一动，有了主意。
既然明示的路都走不通，她可以暗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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