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则宣:【嫌弃,嫌弃,嫌弃,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谭则宣:【可以胡说,但是不能造谣】
果然塑料损友之间,点燃战火只需要一点火星,冯意柠很喜闻乐见这对临时报团的组合,彼此大打出手,在谁更嫌弃对方一点上展开激烈的辩论。
冯意柠在心里吐槽这俩人大把年纪了,还这么幼稚,不像她成熟,退出群聊锁屏手机,功成身退。
回到房
间,里头只开了盏淡淡的壁灯,冯意柠看到隆起的轮廓。
还真的回房睡了,冯意柠关灯,在床的另一侧躺下,还在想就是生病,竟然会变得这么听话啊。
又想起刚刚承诺的回来给抱,冯意柠犹豫了几秒,还是轻贴了过去,抱住了他。
“对病人也下手?”
“……?”
果然一开口,就不听话,也不乖了。
要是按冯意柠惯常的性子,肯定是以病人为先的,可听了这话,想着退一步就越不情愿。
非但没挪开,而是更紧地抱住。
冯意柠有理有据地控诉:“也不知是谁抱着我不撒手的,还要我像小朋友似地哄着,才肯放我去洗漱,结果转眼就不认。”
“这是我特意赶回来照顾病人的报酬,你没权利拒绝。”
就在冯意柠警惕这人接下来会说出什么气她的话时,却被托住后脑勺,侧脸轻轻贴在男人肩膀上。
冯意柠缓缓眨了下眼眸。
又听到他说:“睡吧。”
这些天的行程确实消耗了体力,更别提今儿还连夜赶回临北,确实是累了。
这会困意渐渐上涌,冯意柠失去意识的前刻,有些纳闷地想,不是她抱他吗?
怎么反过来是病人哄她睡觉。
冯意柠再次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睡了一场很沉很长的觉,是出差这些天之后最好的一觉。
果然由奢入俭难,她的玩偶效果都变得一般了,裴姓人形抱枕果然好使。
只是侧眸一看,身旁是空的。
她今天休半天的假,也就没定闹钟,这人什么时候起来的,都一点知觉都没有。
起床后,冯意柠简单洗漱完,发现时间已经下午一点半,又在家里看了一圈,结果惊讶地发现裴时叙不在家。
冯意柠拿出手机发消息。
【你在哪?】
过了会。
【公司,在开会】
冯意柠看到这行字的时候,足足震惊了几秒,心想这种男人做什么都能成功的。
一个病人,简直比她这个健康的人还有精神。
要不是昨晚她试过体温,都要怀疑这人是在用病诈她。
【你完全退烧了吗?】
【没有】
没有?冯意柠都不知道他怎么理直气壮地打出这两个字的。
【一点都没有病人的自觉,开完会议,就回来休息,晚上煮粥喝】
发完又补充:【不准问为什么,也不准说凭什么,因为我现在是你名义上的老婆,妈说了裴家的人都要听老婆的话,不然跪榴莲伺候】
此时另一边景越的会议室,主负责人汇报完后,在场人都屏气凝神,大气不敢出,生怕怵到霉头。
坐在主位的男人,却极淡弧度地牵动唇角。
这细微的变化,还是被主负责人精确地捕捉到,要知道,一般裴总微蹙眉头,就是某些倒霉蛋要挨训,但要是面无表情,那就是一群人要渡劫。
这种反应还是第一次见,这是气笑了?
他的心中一沉,该不会他们景越上下都要遭殃吧?
一旁的裴群安接收了一个极其惊恐的眼神,沉着地回视过去。
裴时叙微掀眼眸:“出了问题,就想办法修正。”
主负责人连忙说:“是,应该的。”
又忍不住在心里自我怀疑,这就完了?这么“温柔”的裴总更让人觉得恐惧了,莫非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散会。”裴时叙起身,腕间表盘折射冷光,“身体抱恙,听老婆的话回家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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