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皱眉,又踢了踢,这回脚下稍微用了些力气。
“啊!哪个王……王公贵人把我叫醒了。”卫乔昔猛地坐起,“王八蛋”三个字在嘴边转了一圈,在看见马文才后又吞了回去。
“你睡在这里,挡住了我的路。”马文才低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卫乔昔。
“……”卫乔昔抓了抓头发,抬头,“我今天早上睡在这里,也没见你被我堵着出不去啊。”
“你倒是舒服,午觉睡到了傍晚。”被卫乔昔用话堵住的马文才面上有些恼,又没头没脑的开始嫌弃卫乔昔睡得久。
“文才兄,你若是想,你午觉睡到明天早晨也没关系的。”不知道马文才又哪根筋搭错的卫乔昔站起来,赤着脚去够凳子上的外衣。
马文才的目光落到了那一双秀气娇小的脚上,“你的脚怎么这么小?像个姑娘。”
卫乔昔拿衣服的手一僵,转身先坐在凳子上把鞋穿上,瞪他,“我长得矮所以脚小,不行吗?你长得高,脚大了不起啊?”
被卫乔昔顶撞了一句的马文才微微皱了皱眉,也不再关注脚大脚小的问题了,道:“日日只知睡觉,难怪同梁山伯那样的庶民走得近,古人道蛇鼠一窝,臭味相投,不是没有道理的。”
卫乔昔认识马文才不过两日,马文才却次次抓着梁山伯是个平民的事情不放,听多了,卫乔昔也觉着眼前的人实在有些过于小肚鸡肠了。
卫乔昔穿上外衣,走到马文才面前,由于个子矮了些,还得抬头看他,“马文才你有完没完?梁山伯是哪样的庶民了?人家勤奋刻苦,与人为善,诚实仗义。你若是不愿与梁山伯同窗,退学不就好了,何必委屈自己和不喜欢的人同窗三年呢?”
“卫乔昔,你到底是谁的室友?梁山伯那个庶民有什么好的,你也好,祝英台也好,处处护着他!”马文才恼极了,连声音都大了起来。
马文才如今正在气头上,卫乔昔恼得很,也不欲与他争辩,索性开了门,往外走,“我不同你吵,我去后山看看山伯那边还需不需要帮忙。”
说罢,也不管身后马文才是什么脸色。
卫乔昔跑到后山时,正好看见梁山伯在给祝英台擦脸,吓了一跳,立刻躲在了石头后面,探出脑袋偷偷地看。
梁山伯憨厚无比,以看小弟的眼神看着祝英台,以作为兄长的身份给祝英台擦脸,相当正直。反观祝英台,面色酡红,脸色娇羞,望向梁山伯的眼神柔情似水,俨然一副小女儿见着心上人的模样。
没想到祝英台这么快就沦陷在梁山伯犹如春风细雨的细心照顾之中。卫乔昔摇摇头,祝英台还是道行太浅啊。
忍不住轻轻啧了几声,卫乔昔实在好奇梁山伯到底是哪里来的这么大的魅力,山长的女儿,祝家的小姐,一个个都拜倒在他校服下。
“你急匆匆地跑过来关心梁山伯,结果人家早就有了祝英台了。”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卫乔昔一跳,卫乔昔一转头,一头砸进马文才怀里。
卫乔昔从马文才怀里挣出来,拍拍胸口,“马文才你大晚上的,不声不响,吓死人了。”
马文才往石头后面看了才一眼,就被卫乔昔一手把头掰回来,“我们走。”说罢也不管马文才乐意不乐意,推着马文才离开后山。
卫乔昔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千万不能让马文才注意到祝英台,万一发现祝英台是女子,依他对祝英台和梁山伯的敌意,指不定出什么乱子,而祝英台如今看着,不是很机灵的样子,被马文才为难了还不一定应付得过来。
“卫乔昔你松手。”被卫乔昔抓着走了一段路,马文才甩开了卫乔昔的手。
卫乔昔倒是没在意他这般粗鲁的动作,反正他马大少爷一向不爱别人碰他。
“马文才你跑后山来干吗?”卫乔昔问。这个马文才,前脚刚和她吵完架,后脚又跟着她跑来后山,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你不是要帮梁山伯补缸?怎么不补了?”马文才反问。
“人家两兄弟兄弟情深,气氛过于美好,我不忍破坏。”卫乔昔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是啊,”马文才点点头,“你对梁山伯那么好,人家眼里却只有祝英台这一个小弟,可没有你这个卫贤弟。”
卫乔昔何其聪明的人,听完就知道马文才什么意思了。合着马大少爷看自己的室友不陪自己玩,反而去给别的人帮忙,所以吃醋了。
看着眼前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少年,卫乔昔忍不住踮起脚拍拍他的肩膀,“文才兄你真幼稚。”
马大少爷眯起眼睛,“卫乔昔你说我什么?”
“幼稚!”卫乔昔说完就跑,留下马文才一人在原地半是生气,半是好笑。
人生信条——能屈能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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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卫乔昔特意嘱咐卫林明日早些叫她起来。
“公子起那么早做什么?”卫林应下后,随口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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