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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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像某些人,一口就倒,”马文才早将房里的下人全部遣走,自己去拿了合卺酒过来,“你夫君我千杯不醉。”

卫乔昔接过酒,两人交手而挽,将酒饮下。

“咦?”卫乔昔好奇地看着酒杯,马文才替她拿走,道:“好奇为什么你没有醉?”

卫乔昔等他回答。

“知你酒量差,因此这酒并非酒,不过带着酒味儿罢了。”马文才俯身,同她额头贴着额头,“若是娘子醉酒,耽误了事情可就不好了。”

卫乔昔心跳如雷。这酒杯里装的分明是酒,不然她为何会觉得自己醉了,觉得见了那么多次的马文才今日格外好看。

“娘子,亲也成了,酒也喝了,那是不是该入洞房了?”马文才问,却不等卫乔昔回答,将红唇封缄。卫乔昔有些晕乎乎的,紧张地抓着马文才的衣襟,壮着胆子回应他。

马文才的眸色亮了亮,欢喜于她初次的主动,手从腰间逐渐往上移。

宽衣解带。马文才离开她的唇,动手去解自己的衣裳……

“你哭什么?”马文才忙将外衣穿好,心疼地去擦小姑娘脸上的眼泪。小姑娘执拗地扒下他的衣裳,手指轻轻拂过他身上的伤痕,背后那一道尤其狰狞。

“你痛不痛?”卫乔昔说话时眼泪不住往下掉。她知道他背上的伤是为了救她而来的,碰着时一丝一毫的力气都不敢用。

“不是早愈合了?不痛了。”马文才抱着她,心疼地亲她的眼睛。

“怎么可能不痛……”那刀疤几乎横亘了整个背部,加上其他地方还有好几处或大或小的伤疤,看得卫乔昔一阵心慌,她甚至不敢想象马文才受那些伤时是什么样子。

“能护着你,护着你喜欢的这个世界,受一点伤也没关系。”马文才怕她着凉,拉过被子拢住她。

卫乔昔泪眼朦胧,就记起当时在鄮县,她抱着他说她特别喜欢这个世界。她只是随口一说,他却记得这样牢,还真的豁出性命去保护她喜欢的东西。

卫乔昔哭得越发厉害。

马文才只好耐心哄她,终于将她哄睡着后才觉察出不对味来。

他的洞房花烛夜呢?这一天期待了这么久居然什么也没干成?

要不把卫乔昔叫起来洞房?

这个念头在看见小姑娘攥着他的手睡着,脸上还有泪痕时偃旗息鼓。

马文才脱去外衣,躺在卫乔昔身边抱着她,吻了吻她的额头。

他这一生在未遇见卫乔昔之前,漆黑且空洞。他成日惶惶却又虚张声势,睁眼闭眼时所见无差,旁人的吹捧与咒骂于他不屑一顾,心里却早已计较千万遍。他知自己融不进这世道,这世道白茫茫一片,唯独他心底不见天日,他想抗争却又懦弱地妥协,他的世界像一个冰封的无底深渊。

直到某个时间他忽而听见哪有流水潺潺声,是冰封的深渊开始流动,他顺着水流而下,却在白茫蒹葭里见到一位姑娘,她牵着他爬出深渊。阳光落在他肩上时是温暖的,他的姑娘就在他的身边。

马文才翘起唇角,安心闭上眼睛,过了莫约一刻钟,忽然又睁开。明天就让马统给他找最好的祛疤药膏来,这些碍事的伤疤居然毁了他的洞房花烛夜!

阮熄x花如阳[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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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被卫乔昔带回襄樊后,阮熄接连着几日情绪都不大高。

卫乔昔说的话,他心里其实一直都清楚得很,他虽是阮家的少东家,阮家却并不听他的,小花是下人的女儿,还有癔病,依他爹娘,怕是连妾都不让她做。莫说卫乔昔不同意,他也是不愿意的。

阮熄酒量其实一直都不差,生意桌上的人,有几个酒量差的。那日的生意是在画舫上谈的,免不了有舞姬相陪,阮熄自然照例将贴上来倒酒的舞姬推开。

东道主一手搂着舞姬纤细的腰肢,一手晃着酒杯,笑着看他,“阮公子何必如此拘谨,难不成是怕家中夫人生气?”

“阮某不曾娶妻。”阮熄抿了一口酒,道。

“既不曾娶妻,哪个男人不风流,何况阮公子一表人才,这画舫里的姑娘都看着你,难道无一入得你眼的吗?”

“员外说笑了。”阮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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