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喜欢小娘子的锁骨,每次都欲罢不能。
“传宗接代,也只让你传。”
……
两人兴致都浓,衣服飞的满地都是。
谁也没想到,会被人中途打扰。
竟然是从来没踏过泰安居的二王爷。
他没找庸王,径自来了泰安居。
梁锦暄听说二叔来了,不情不愿的松开小娘子,临走时点了点小美人的鼻子,“晚上再陪你。”
陈雪璎目送他远去,好奇二王爷过来做什么,缓了片刻穿好衣服出去招待客人。
原来崔尚书是二王爷的人。
二王爷经营多年,原本和崔尚书的关系密不可分。
可他身体不好,崔尚书逐渐有了脚踩两条船的心思。
否则也不会同意把小女儿嫁给梁锦暄。
二王爷是个人精,怎么会看不出这里边的猫腻。
他最恨不忠不仁之人。
今天过来既是敲打、警告,也是拉拢。
如果梁锦暄没有争帝位的心思,他们还是好叔侄。
梁锦暄明白,五个皇子属二皇子最聪明,最有野心,奈何身体不好,一年至少得有两个月卧床,皇上应该早把他排除在继承人之外了。
今天叔侄能一起坐下聊天,十分难得。
梁锦暄命人上几个小菜,叔侄月下浅酌,天南海北,四海升平,聊得十分尽兴。
二王爷连自己来目的都被忽略了。
临走时,他拍着梁锦暄的肩膀,鼻涕一把泪一把,“有你这个好贤侄,我大周朝有救了。”
梁锦暄一直把二王爷送到泰安居门口。
转身时,一抹娇倩映入视野,人面桃花,比天上的明月还要皎洁。
目光相处,他低低一笑,之后走向小娘子,把人抱起回屋继续刚才没完成的事情。
梁锦暄没关太久。
继右相告老还乡之后,朝廷发生的又一大动作。
六部之首吏部尚书崔尚书下狱,满门被株连。
流放的流放,发配的发配,充军的充军,没入官妓的没入官妓……
梁锦暄被禁足的第三天,陈五姐听到风声,她坐在窗口盯着天上的太阳看了很久,久到全身麻木。
之后她从清泉寺下来,直接赶到皇宫门口,敲响登闻鼓。
状告当朝吏部尚书,枉顾人伦,欺男霸女,觊觎儿媳,人品低劣,不配为官,请求皇上做主。
登闻鼓一响,满朝哗然。
最上不了台面,朝廷隔三差五就要查出一批的问题话本子,都没有如此不堪。
崔尚书可是六部之首,朝廷的脸面。
皇上看着跪在脚下,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
本想充军千里,把他永远钉在耻辱柱上,到底看在几十年君臣的份上,赐了他一杯毒酒,让他体面的离开了。
陈五姐发还陈家,自由嫁娶。
崔延龄,崔尚书的小儿子,也就是陈五姐的丈夫充军发配离京这天,陈雪燕身穿道服,亲自等在城门口送行。
崔延龄没脸面见她。
当初他知道崔尚书做出禽兽之事,却没勇气当场揭发。
甚至这两年还做起禽兽的帮凶。
一来家丑不可外扬,再者,那是他父亲,作为儿子怎么能忤逆父亲。
可他心里也是有一腔热忱的。
他也爱漂亮轻盈充满生机的五姑娘。
爱他的妻子。
可他们没有缘分。
“五姐,”崔延龄手上戴着镣铐,行动不便,远远地给陈五姐俯身行礼,“来世当牛做马,结草衔环,赎罪。”
陈雪燕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崔延龄中进士那天,他身穿蓝色锦袍,少年公子春风得意,意气风发,走在大街上,踱着四方步,言行举止中无不透着比天高的神气。
陈雪燕一眼倾心。
后来崔家上门提亲,魏国公不喜欢文绉绉的崔尚书,本想拒绝。
陈雪燕自己不好意思表态,催着张氏找魏国公说情。
这才定下亲事。
原本一对郎才女貌,才子佳人,却落得这个下场。
陈雪燕心里又岂能舒服。
“不用赎罪。”
天色有些阴,陈雪燕望着远处的乌云,言语间充满伤感,“一去千里,风餐露宿,漫天黄沙,崔公子保重吧。”
崔延龄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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