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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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还是这么难受。

越长风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她似乎知道了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她的控制欲从来都是不正常的重,不论是任何人或事物,一旦有一点点超出自己的控制都让她心下难安,而她处理的方法也只有那么几种:要不驾驭,要不放弃,要不干脆让它彻底消失。

她对柳孤城有比其他人更强的欲望,她用最残忍的方法将他一寸一寸的打碎,再重塑成了自己喜欢的模样。

可是她对柳孤城的欲望,却超出了绝对的控制。

也许是她自己所说的爱。

掺杂了感情的欲望比她以往所认知的欲望要复杂得多,她以为自己可以像驾驭别人一样驾驭这一个人,却似乎连自己也无法完全驾驭。

越长风拉着项圈上的锁链把人拽回屋里,心里的难受都成为了手上的发泄,她毫无节制的,一次又一次的把人用得直不起身子,从低呼变成高喊,最后连哀求的声音也发不出来,只剩下身体上的本能。

她恶狠狠的问:“其实你一直都清醒着对不对?”

柳孤城呜咽着,一如既往的答不了话。

越长风想,她不知道身下的男人清不清醒,但她自己大概是不清醒的。

她好像重新找到了控制的感觉,又好像感觉到了彻底的失控。

意识像被从中撕裂一般,她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第71章

柳孤城的状况一直没有好转。

他整个人就像行尸走肉一样,曾经燃着火焰的双目空洞无光,除了唯唯诺诺的应答外什么也不会说了,越长风为了聚贤阁的善后和准备登基的事忙于在宫中奔走,柳孤城每天就一个人坐在湖中心的水榭里,一坐便是一整天。

比起折了羽翼的金丝雀,更像是没有生命的陶偶。

最生动的时候只有发x和行房。

就像拆掉了他身上的金环和“规矩”那样,越长风开始不让他叫自己主人。

她执着柳孤城的手,一遍又一遍的描摹狗牌上的鸢字,一遍又一遍的教他叫自己鸢鸢。

可男人的记忆似乎也退化了,他什么也记不住。

只有可在骨髓的恐惧驱动着他叫主人,在一片语无伦次的哀求之中,辨别得出的句子只有两句:“是,主人”;以及,“多谢主人”。

越长风传召了近半个太医院的御医前来问诊,资深的老御医们看着这位准陛下放在心尖上的男人,你眼看我眼的,都是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初生之犊的年轻太医站了出来:“柳家主会变成这样,全是

他自己的选择。”

“如果他不想醒来,没有人能帮助他。”

准女帝的脸色变得阴晴不定,老御医们就差没有跪下请罪,然后往年轻人脸上打一巴掌和他割席。

越长风却忽然笑了。周身充满压迫的气场在一刹之间散去,老御医们看着拨开乌云重见阳光的天空都长长吁了一口气,只有那位年轻太医留意到她的笑意远远未及眼底。

她坐在水榭里想了很久,想得树上的枯叶都快要掉尽了,终于下了决定。

她把木偶般的柳孤城放在膝上,玉指勾起他鬓边墨发卷在指上把玩,修剪整齐的指甲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刮着。

淡淡吩咐在暗处守着的玄武卫,“让顾锦卿每日下值后前来看他,直到本宫回来之前……都让他陪着吧。”

如果柳孤城变成这个样子是因为她剥夺了他最后的理想。

天下间还有一个人记得他的理想,知道他真正的人生意义。

“柳孤城,我们来赌最后一局。”

“就赌——你会不会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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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除夕,柳孤城还是没有醒过来。

明日就是登基大典了,越长风直到黄昏才回到府中,看见两抹身影肩并肩的坐在水榭之中。

顾锦卿闲适惬意的拿著书卷,正在给坐得笔直的柳孤城讲着什么。

越长风走上前去,顾锦卿站起身来,轻轻唤了一声“殿下”。

越长风忽略了他声音里有些过于刻意的奶声奶气,只淡淡问:“今天给他念了什么?”

顾锦卿阖上书卷:“是江东船务的航海札记。”

“曾经有我们……聚贤阁资助的航海家出海探索,遇到了别的文明。”

“那里的人生而平等,他们没有皇家也没有世家,甚至没有朝廷;那里的每一座城池都有叫做议会的东西,议会里的人不论出身也不问富贵贫寒,都是由当地那些人选举出来。他们不以父母官自居,而是叫人民公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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