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黄二,你有种。
是闻遇的话,倒也理解她为何咬死不敢说。
谁能比她的仕途与画道重要。
有这么一位功成名就的情郎半推半就着,未来不可限量。
这日黄时雨下衙后心情低落,便没去书房,掌灯时分丫鬟来禀少爷还在书房,请她不必等候,自行安歇。
黄时雨早就躺在被窝昏昏欲睡,“嗯”了声,“我知道了。”
丫鬟福身告退。
次日旬假黄时雨照常请安,陪程氏用膳,也没见着简珣身影,不过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翰林院常常涉及机要,听说朝堂出了点事,皇帝身边离不开人,召翰林院当值在所难免,那么简珣忙碌也很正常。
午后终于抽出空闲回书房作画,她才见到了简珣。
原来他也在书房。
“咦,今日……你一直在府中?”黄时雨不免讶异。
书房还有个面生的下人,碰见她躬了躬身便急匆匆退下。
简珣闻言,回身撇向她,竟有那么一丝锋利,她晃了晃神,又仿佛眼花。
“这个月画阁有一场陈列会,你想不想去?”他不答反问。
“不了。”黄时雨在画署也能见识不少真迹,又何必去看这些花了钱还不定能买到的,“我要准备六月份的考核。”
简珣眉峰微扬,“自从买了简帖竟才陪你去过一次画阁,我拢共也就去过那么一次,你呢,去过几次?”
黄时雨想了想,“我倒是去过几次,奉命而行,随侍闻大人。”
简珣“哦”了一声,“画署的女官就是不一样,连进出画阁都比旁人来得容易。”
黄时雨不解地看向他。
简珣就笑了,抬眸温和问:“那,这个月,你有没有去?”
初五去过,闻大人为她开的小灶,明令禁止宣扬的。黄时雨不假思索地说了句没有。
简珣的笑意就一点一点褪去。
真想查她踪迹也不是很难,特别是当值的功夫去了哪里。
画署的车夫嘴巴可没那么严实。
初五分明在画阁,却睁着眼睛说瞎话。
这是个撒谎成精的东西。
不仅如此,他还查到闻遇早就在藏画楼为她授过课,好好好,简珣闭目稳了稳心绪。
梅娘的能耐大着呢。
连闻遇都使唤得动。
“阿珣,你没事吧?”黄时雨探了探他额头,总觉得他神色不对劲。
简珣挥开她,正色道:“我没事儿。”
看起来也不像生气。黄时雨在心里狐疑。
以她的道行,简珣不放水的话,还真参不透。
简珣气得天塌地陷,硬是强忍才未泄露半分,整理好情绪,他才招招手将黄时雨拉到跟前,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梅娘,你觉得我待你如何?”
“你有话便直接说吧,我脑筋没你转得快,也不想同你打什么哑谜,你不必在我身上使心机。”黄时雨直言不讳。
简珣眨了眨眼睛,将她拉进怀中,柔声道:“我连句话也不能说了吗,怎么吃了炮仗似的。”
黄时雨登时凝噎,支吾道:“我没有。”
默然片刻,他忽然轻轻道:“昨晚我做了个噩梦,心里很不踏实。”
黄时雨顿时羞愧不已,愧疚自己对他的关心不够,还言语多有不逊,“梦,都是假的。说出来就会好受很多,你说给我听吧。”
等的就是她这句。
简珣为难道:“我不敢,你定会先发制人,不依不饶,说不定还要恶人先告状。我还是闷在心里,一个人沉淀吧。”
“我没你说的这么遭。”黄时雨垂眸道。
“好,算我小人之心,梅娘是个光明磊落的。”简珣似笑非笑,轻轻抚摸着她柔软青丝,淡然说起了她给予他的“噩梦”。
“我梦见你与那人至今藕断丝连,鸿雁传书,多么伤人。明知是假的,醒来我还是特别难受,就一个人静静坐在书房,想了许多的事。”他怀中的梅娘渐渐从柔软止不住地僵硬,脸色益发不自在。
简珣亲了亲她粉腮,在她耳畔低声道:“梅娘,你们早就没了来往,对吗?”
黄时雨忍不住抖了抖,竭力镇定摇头。
“我就知道梅娘最好了。怎会做出瞒着亲夫与其他男人不检点之事。”
他将她抱于书案,漫然解着她的衣衫,“除了迫不得已的那回,梅娘就只有我,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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