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想起身:“等等——”
话音未落,甄修证顿时移开笔,俯身与她相吻。水声缠绵间,兰泽只觉浑身发热,唇瓣好似被吻得发肿,她神智昏沉间,听得甄修证低语:“陛下,莫要乱动。”
兰泽被他按住身子,衣裳锦被皆推至一旁,唯见腰腹间绽放着艳丽、华美的赤红花朵。这花层层迭迭,花芯处用金箔点缀,在她白腻的肌肤上格外刺目,甄修证工笔精绝,让这朵花红得似要滴血,宛如从兰泽皮肉中生长而出。
“甄修证!”兰泽唤他,可喘息间毫无威慑,“你可还记得朕是……”
“陛下,我心悦您。”甄修证又来亲她的脸,每当兰泽欲以身份相压,他便反复轻吻她的唇瓣,黏糊低语着,“爱慕您,最钟情您,永世爱护着您——”
兰泽一时语塞,她的腰身被他多次箍住,从未想过自己竟无力反抗,只得赤裸卧于榻上任他描绘。那笔尖已染上她的体温,不断勾勒出更动人的景致。
“陛下要哭了么?”
“……”
甄修证见兰泽不语,竟轻笑出声。他手腕轻转,笔尖徐徐向下,直至她丰腴的腿际。那是兰泽身上最饱满的地方,皮肉洁白莹润,常令甄修证想咬开这层肌肤,让她身上滚烫的血喷溅而出,就像如今绘成的作品——笔尖流连而下,将花枝细细布满兰泽的大腿。
这显然是不寻常的、痴缠的爱恋。无人会苛待自己深爱的女子,可甄修证自被兰泽冷落之后,早已认清自己作为棋子的身份。就像他此番为兰泽办好了差事,她却未曾说过一句爱他,仍然含糊其辞。
因此,甄修证自己也辨不清,为何会生出这般极端的念头,他有时竟想令兰泽长眠,让她在自己怀中永远安睡。
待见兰泽满面潮红,眼神涣散,他仍未停笔,甚至在腿间触到一片清亮水液。
此时甄修证也觉出些许异样。他略通草药,心念电转间生出个猜测,这念头令他极为惊愕,却也只是暗自存疑,暂不愿贸然告知兰泽其中一二。
待他强压下情欲,用了近半个时辰,终将这幅“红梅映雪图”绘制完成。
“好了……”甄修证把笔搁在一旁。
这朱砂里掺杂了些许奇特的药材,因而这些花卉是洗不去的,从兰泽的腰腹绽放,一直蔓延至大腿、腿心,甚至更深处的湿红之地,也留下了这类似刺绣的痕迹。
但兰泽此刻尚不知情,甄修证也是存心的,反正兰泽永远不会疑心他,他有一生一世的光阴,来完成他幽深晦暗的执念,正是因为他曾做过兰泽的太子伴读,才得此机会——欺瞒兰泽的机会。
此刻,兰泽的腰腹、腿不住轻颤,身上泛起大片红晕,似乎被刺激得狠了,此刻一言不发,当甄修证用手抚摸已经干涸的花枝,仿佛听见耳边传来她的泣音,随着她的嗓音变了个调,那些清亮的水泽也溢出更多。
“陛下要恼我了。”甄修证微微一笑,他对上兰泽涣散的眼眸,“也罢,陛下随意恼我,只要永远、永远只有我,便是最好的。”
甄修证与兰泽亲吻起来,借着清亮的水泽,听见她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待兰泽真正泪痕满面,他很是怜惜地说:“兰泽,我真心爱你。”
也是真心想让你就此长眠。
云雨过后,兰泽被甄修证抱着沐浴,她一丝力气也无,甄修便一寸寸为她擦洗,见兰泽尚未回神,甄修证颇觉心疼,思量自己是否太过孟浪,却忽听兰泽不可思议道:“等等,为何这朱砂洗不掉,难道是我眼花了,当真洗不掉,甄修证!你究竟做了什么——”
面对兰泽显而易见的怒意,甄修证维持着那副老实呆滞模样,艰涩道:“许是……微臣在这朱砂里掺了些许药材,本为增添香气,不知为何洗之不净,无妨……臣再为陛下清洗一番。”
于是,甄修证又以给兰泽沐浴为名,引着兰泽糊里糊涂再赴云雨,听得兰泽嗓音哭得沙哑,又见她脸庞潮红,他既觉心疼,又感激动,口中还要请兰泽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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