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醒走到她身后,缓缓蹲下,“你觉得这样有用吗?”
巴掌不重,羞辱般拍打在时一脸颊。
“时一,我真后悔了……后悔当初送你去上学,就不该让你参加那个破比赛,让你认识夏应京!我不在的那几个月,你……就是在那时候,跟夏应京勾搭上的,对吧?”
谢醒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你总是这么固执,固执得让我都觉得惊讶,好在~我有的是手段,折断你的翅膀……”
“我恨你!”
时一咬牙切齿,眼泪混着鼻涕往下掉,狼狼狈不堪。
“谢醒,你这种人怎么不去死?看着你这张脸我都要吐了,你就是个混蛋,疯子!变态!”
“哈哈哈哈——”
谢醒突然大笑起来,“疯子?变态?那可怎么办呢……时一?你这辈子都要和这么恶心的人过一辈子了。”
谢醒站起身,抬头冲窗外喊。
“重阳,这点程度还不够。我要他永远都弹不了琴。”
陈重阳的身体僵了一下,他把夏应京的手从海水里捞出来。
那只手已经冻得惨白,皮肤失去了知觉,像一截没有生命的枯树枝。
看着夏应京涣散的眼神,又看了看远处房间里的谢醒,陈重阳拿起身边的枪托。
“应京,别怪我。”
枪托狠狠砸在夏应京的手背上。
“啪——”
一声闷响,鲜血瞬间溅在白雪之上。
“不要——!”时一的尖叫刺破了房间里的寂静,她用力拍打着玻璃,几乎要碎裂。
“他的手不能废!谢醒……他是为了我才这样的。”
时一伸出双手,摆在谢醒面前。“你冲我来,你废我的手,别碰他的手!”
夏应京的身体猛地抽搐了,喉咙咳出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就再也没了动静……
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谢醒不应,蔑视的姿态。
“求人,要拿出求人的态度啊。”
时一“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膝行着爬到谢醒脚边,手指颤抖着抓住他的裤管。匍匐在脚下……
声音满是乞求,连称呼都变了。
“醒哥……哥哥……你不是最疼我的吗?小时候你说过,会永远保护我,呜呜呜……是我的错,我不该跟你作对,我……我不会喜欢别人了!你让他住手,好不好?”
“我求求你!停下吧……”
谢醒蹲下来,伸手揪住她的头发,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
“时一,你为了他,都做到这份上了?”
“求你了……醒哥哥……”时一的眼泪滴在谢醒的皮鞋上,“我只要他活着,只要他的手没事,我什么都愿意做,我留在你身边,一辈子都不离开你……”
谢醒的目光扫过墙角。戒指丢落的位置。
“给你十秒钟,把戒指捡回来。”
“十秒钟没找到……我就再废他一只手。到时候,他就真的一辈子都弹不了琴了。”
时一猛地爬起来,连滚带爬冲向墙角。
光线昏暗,她的手在地上胡乱摸索,眼泪模糊视线,“在哪?戒指在哪?……”
“十”
“九”
“八……”
谢醒轻笑,看着时一笨拙的动作。“你最好快点啊,时一……。”
她的心跳得飞快,多么渴望上帝是站在自己这边的,手指在地上扫过,摸到一片冰凉的光滑。
谢醒喊住:“三!”
“二……”
一抹宝蓝色的光在暗夜里闪了一下,时一像是抓住救命稻草。
“醒哥!找到了!我找到了!”
她举起戒指,脸上满是泪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很好,现在……把它拿过来。”
谢醒接过时一手心里的戒指,再次递到她面前。他冠名堂皇地挂起笑容:
“时一,乖……伸手。”
时一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她颤抖着伸出手,任由谢醒把原先的戒指摘下,将他的戒指套在自己的无名指上。
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像一个永远无法挣脱的枷锁。
“这就对了。”谢醒摸了摸她的头,动作温柔,“时一,你记住,你是我的。永远都是……”
“好了,你知道的,我一向信守承诺……”
他看着时一,对着手机说:“重阳,把人带回来,我还要留着他,好好照顾。”
电话那头的陈重阳松了口气,扛起夏应京,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回走。
时一松下一口气,指尖摩挲着那枚戒指。
“一一,你哭的嗓子都哑了。”谢醒把一缕头发别到她耳后,饱含爱怜。
“去床上吧……今天可是我们的大喜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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