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栏瓦舍的这桩丑闻是时下热门话题,如果你不知道就会有人拉着你给你绘声绘色的讲一遍。
季安就是雾晓白派青羽搜寻那人。
季安一直知道抢掠商船走私贩盐是把自己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日子。可是这样来钱快,能吃饱饭。
人们所求的不就是这样的日子。
季安想到自己终有一死的,但是没想到小虎子替了他。
小虎子是他捡来的孩子,他还记得那时六旬老妇挺着个大肚子牵着六岁的小虎子跪在地上。
那时他刚入漕帮只是一个低级打手,但也比许多人过的好了。
“好心人,这孩子给你不要钱,只要给他一口饭吃就行。”
老妇口喘粗气,说一句话要停顿好几息。
“阿奶,阿奶。”
小虎子的阿奶在小虎子面前咽气,那巨大的肚子里面堆满了观音土。
季安看这老妇想起幼时的阿娘,她给自己塞了她自己藏起来的最后一小半张馕。
“小安,逃吧,越远越好。”
他的阿爹,很饿,很饿。
本来打算把他杀了炖肉汤,可惜他逃跑了。那他阿娘呢?
季安不敢细想。
季安和小虎子一起老妇人挖了坑埋了。季安本打算把小虎子送到好人家,每年出些钱养着。
小虎子不愿,甚至寸步不理跟着他,于是小虎子成为了小小打手。他的异姓兄弟。
季安现在回想那幕还是肝胆俱裂,那种失去亲人的痛苦。在十几年后再次品尝到了。
季安想起小虎子和他说的。
“哥,我想娶个媳妇,让媳妇生个娃娃。你到时候帮我带娃娃。”
“好,等你有娃了,哥帮你带。”
季安看不到小虎子娶媳妇,也帮他带不了娃娃。 季安东躲西藏一路北上来了京都,时下这件丑闻他也知晓了。但是比起这些不知情的庶民,季安知道这件事肯定有雾晓白推波助澜。
毕竟接触过雾晓白的他知道,此人心机,武力,甚至能忍常人所不能忍。
不过季安对雾晓白有一点怀疑,雾晓白太像女人了。如果他真是女人,这件事有文章可做。
但是季安不知晓朝中雾晓白是否有政敌,盘踞苏杭的世家倒是和雾晓白解了仇。始终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产生了,以彼之矛,攻其之盾。
威武侯府
“孽子,好好在祠堂反省。”
威武侯是真的动怒了,行伍之人见不得了玩意。孩子遛鸡逗狗也就算了,喜欢男的,还用那玩意助兴。
威武侯头一次产生是不是自己把小郎宠坏了的念头。
启斯年很不高兴。
“阿爹,我都说了我被人阴了,我没碰那东西。” “没碰那东西,你给沉思九捅屁股。老子生你这玩意,你要卖屁股还不如去卖给殿下。”
“阿爹,你说啥呢?你们一个两个都不信我。” 启斯年有过目不忘之能,但是他确是个笨脑子。五岁论语就能倒背如流,但是先生说教不了。他虽然能背下来,却始终不解其意。
但凡聪明点那里会被人阴,至于那个行菜早就不知所踪了。
“父亲。”
启幽刚从军营回来。
威武候第一次正视自己这个儿子,确实比小郎稳重多了。
“大郎回来了,今天在军营怎么样?”
“儿在营里一起都好。”
父子两一时间没什么话说。
“大哥帮我和父亲求求情呗。”
威武候现在一听见小儿子说话就冒火,“你还敢说。”
启幽拦住作势要揍启斯年的威武候,“小郎还小呢。”
启幽不说还好,他这一说简直是火上浇油,“他还小呢,你这个时候早就去军营里面历练了。别人家的爹都抱上重孙了。我也命苦,摊上你这样不找调的儿子。”
“阿爹,你想要娃娃玩,自己和娘在造一个呗。何苦在这里阴阳我和大哥。”
“你还顶嘴,我今天不揍死你,我……”
启幽看着上蹿下跳的小弟,父亲始终没有打到他。不是不能,而是不想。启幽右手攥紧成拳手心留下浅浅月牙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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