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满带着一个包,装的都是零食。两人坐上车,南流景看了眼包里的东西,又看向袁满,“怎么感觉你在养孩子?”
“没有吧。”袁满笑着说,“怕你坐得无聊。”
三个小时的车程,南流景也没料到自己能吃这么多东西。
两人打了辆专车回去,从车站到奶奶家这条路,袁满走了很多次,南流景走的次数,比他少不了几回。两个人一同回去,还是第一次,南流景牵起袁满的手,看向窗外,原来这一路的风景……挺美的。
在小镇前的小路下车,南流景晃了晃袁满的手,“先回宅子上,还是……”
袁满伸手将她身上的衣服裹严实,“饿吗,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刚下车的时候,袁满看了眼时间,下午两点多。
南流景笑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儿,“我是猪吗?”她垫了下书包,“吃了这么多东西,一点都不饿。”
袁满将包拿过来挎在肩膀,“那直接过去吧。”
南流景点头。
“有点远,路上会无聊,累了就说。”袁满牵过她的手,揣进兜里。
“不会啊,正好可以散步。”
“你知道奶奶写日记吗?”
南流景摇头。
慢慢悠悠地走在小路上,路旁的草木都已枯黄,袁满靠着南流景,“奶奶写了好多字,都是关于你来看她的事情,也写了点其他事。奶奶给你做槐花饼来吗?”
“做了,每年春天的时候都会做,可好吃了。”
袁满浅笑了下,“等明年我给你做,其实,我一开始特别不喜欢槐花饼,奶奶一直做,从小学到大学再到工作每年都做。很奇怪,自从出去上大学,莫名就喜欢上了槐花饼的味道,后来跟着奶奶学了做法。”
“一开始,你为什么不喜欢?”
袁满想了下,当初为什么不喜欢呢,“可能是因为槐花太香了,每年春天都会沾一身它的味道,在班里就会被同学说,所以不喜欢的吧,其实已经记不太清了。”
具体的原因很模糊。
“那他们说的话,肯定不是夸你。”南流景看了袁满一眼,“你就该跟他们说,就是这么香,管得着吗你们,就是要这么香。”
袁满低头笑,“哪能这样。”
“怎么不能?他们都说你了,还不怼他们。”南流景嘟囔,“要是我当时在,我肯定怼死他们。”
“好啦好啦,都过去了。”
南流景陪着袁满清扫墓碑,拜礼。
两人没多待太久,跟老太太说了几句心里话。时间越晚,天越冷,袁满拉着南流景往回走。
月亮爬上天空,没能照亮这条小路,袁满想拿手机打灯,被南流景拦下,“太冷了,不打灯。”她牵着袁满的手攥了下,“没事,不害怕。”
袁满将包里的围巾拿出来,给南流景围到一半的时候,伸手抱住了她。
南流景拍着他的后背,“怎么了,又变成袁娇娇啦。”
“南流景。”袁满叫了她一声,声音不大,听上去是压着嗓子说的。
“嗯,在呢。”
袁满吸了口气,故作轻松地说,“我被猥亵过,被、被我二姑夫。”
南流景轻拍的手顿在半空,心里绞得难受,懵了两秒,能感受到袁满在发抖。南流景将袁满紧紧抱住,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他的后脖颈。
“我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就跟着二姑生活,二姑对我特别好,表姐也对我特别好,二姑夫……一开始也对我很好。他们家是二室一厅的房子,特意把那间书房给我改成了房间。表姐有的东西,都有我的一份,有的时候也会单独给我买一些东西,我就很不好意思。
二姑夫总爱笑,说话也不凶,表姐喜欢让他抱,那时侯可羡慕了,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后来被二姑夫发现了,他会抱我,其实很别扭,但是又喜欢被抱着的感觉,再后来他总会抱我,表姐还说我要抢她爸。
一点都不想抢她爸,我爸最好了,只是再也抱不到了。”
袁满停顿了下,继续说:“有一次半夜睡觉的时候,我被弄醒了,他在舔我,当时太害怕,也不知道怎么办,就使劲闭着眼,想着天亮就没事了。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他第一次做,身上可难受了,没敢出去洗,难受了一晚上。
在那之后我就避开他,他还当着二姑的面说我长大了,不亲人了。
有一次他喝醉酒回来,直接去了我房间,我还没睡。他关上门就开始扯我衣服,我打不过他,被按在床上,我喊了一声,两巴掌扇在脸上,脑袋就懵掉了。他又开始舔,胸,肚子,下面。在我身上撸,恶心,掐着我脖子给他口,太吓人了,我抓着桌子上的东西砸他,声音把二姑引来。
得救了。”
眼泪滴在他耳朵旁,袁满一激灵,头在南流景肩膀埋得更深,“二姑和二姑夫吵架,把他关了出去,表姐把我藏到她房间,二姑在床前守着我们坐了一晚,不让我洗澡,第二天去了警察哪里,二姑父被抓了,二姑家也散了。
都怪我,表姐也没有家了,也没有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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