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小张哥以为进了铺子能凉快些,没想到和外头一样热, 又擦了把汗。
青木儿喊赵炎出去看一下摊子, 他进后院把簪花拿出来, 这个月做的簪花有十朵, 简单的花样做了三朵,复杂一些的两朵,剩下是精巧复杂的簪花样式。
量不多,但样式一如既往的好。
“先喝杯水吧。”青木儿看他满头大汗,递了把葵扇过去。
“多谢赵家小夫郎。”小张哥一口灌完,葵扇扇了几下便去清点簪花,算好了数,拿过两本账簿一一写下, 写完递给青木儿,“记好了,您瞧瞧。”
青木儿两本账簿对了一下,“好,辛苦跑这么远了。”
“分内的事,哪能称得上辛苦?”小张哥把簪花和账簿收好,笑了笑说:“不过兴许以后不用跑这么远了。”
“嗯?为何?”
“少东家说过几个月,想在县边上开一家新的小作坊,到时送那去就成,不用跑回三凤镇。”
青木儿一顿,问他:“可知是何时开?”
“前不久听少东家说了一嘴,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呢。”小张哥说:“兴许得是年后的事儿了。”
现在离年后还有大半年,真要在这边开小作坊也没那么容易,开不开得成都是个问题。
青木儿点了点头没再多问,他把小张哥送出门,去摊子上换赵炎。
“数好了?”赵炎问。
“好了,拢共十朵。”青木儿说:“这个月忙着开铺子,没做多少,下个月做多一些。”
“铺子如今稳定下来,你可还想去摆摊卖簪花?”赵炎说:“到时摆在巷子口那处,前几日买菜时我看到那边亦有买簪花的小摊,早晨我同你去摆,晚上我再过去收。”
青木儿想了想,摇头道:“暂时先不摆,小作坊收簪花挣的钱不少了,我若是去摆摊子卖簪花,铺子里岂不是得招个掌柜?既如此还不如给我发工钱呢。”
赵炎在摊子下面攥了一下他的手,笑道:“那你想摆时和我说,我去买木推车。”
“这个不着急。”青木儿翻过手偷偷摸摸和赵炎掌心相贴,笑了笑:“先去买书和纸,我再练练字,上回的书我都读完了。”
“成,下工就去。”赵炎说。
二万往周边铺子打听了一圈,回到铺子水都没喝,刚要说话,就被进来的客人打断。
他憋着话,先去接待了客人,这一忙就忙到了下工前。
青木儿做好了晚饭,招呼三人过来。
小门的门帘挂起,他们在小院吃饭,也能看到铺子有没有客人进来。
二万总算找到了时机,迫不及待地说:“斜对街杂货铺的老板说,马车行里黑布巾和那八字胡是亲兄弟,铺子前一户刚出事时,他们曾说过要租这铺子,说是要扩大马车行,只是不知为何迟迟没有动静。”
“兴许是闹鬼,不敢租?”钱照说。
“闹鬼便是他们说出的,怎会不敢租?”青木儿说:“闹鬼之事,怕是他们为了压低价钱而传出,只是没想到中途被我们租了。”
“我猜亦是这般!”二万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赵小夫郎的厨艺甚好啊!
“这样说来,他们使腌臜手段,是想捣乱铺子的生意,逼我们关铺子。”赵炎说。
青木儿皱起眉说:“怪不得耍阴招呢,他们还想继续开铺,驱赶之事定不会做得太明显。”
“只是不知下回他们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钱照道。
二万说:“就怕下回再耍心眼,影响了铺子的生意,这实在难防。”
“什么手段,都不如揍一顿老实。”赵炎见多了这种人,各种手段层出不穷,说理他不爱说,更没那个耐心与人周旋,回回都是揍,揍完之后这种事儿就没了。
“不过昨日他们吃了亏,这段时间,应当不会再找事儿。”青木儿心里略微可惜,若是他们再犯浑,就有理由揍人,可他们安分守己,那这事儿也算过去了。
“不找最好,就算找了,也不用担心。”赵炎说。
打起架来,他们这打铁的怎么也比卖马车的要厉害,确实不用担心。
吃过饭,二万和钱照看铺子,赵炎和青木儿去书坊。
上回的书留在了家里给玲儿湛儿温读,青木儿手边没有新的书,久不温习容易忘记。
他们去的还是上回那一家书坊,走过去有些远,权当饭后散步。
傍晚时分,书坊里的人不多,书坊伙计见了他们,竟然还有印象,实在是有人能让尚德书院院长鞠躬道歉,实属罕见。
伙计热情不减,引着二人到书架前挑书。
青木儿拿了两本先前买过的,又听伙计介绍,拿了两本故事书,他不为科考只为认字识字,看有趣生动的书最合适。
除了这四本,他还看到了关于打铁技艺的书,拿来翻了两下,没看懂,转手递给赵炎。
“阿炎,你看看有用么?”
赵炎翻了一下,这本书他看过,师傅那处的打铁书很多,这一本算是他学得最难的一本,也就是学完了这一本,他才能这么早出师。
“倒是可以给钱师傅看一看。”
“那便买一本回去。”青木儿笑道:“伙计这本也要……哎?这是什么?”
伙计转头一看,回道:“这是教画画的书,里边多是画花,各种花都有,您可翻开瞧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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