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家里带来的沐浴露味道,陆枳时不知为何,越闻心跳越快。
他闭着眼睛,在心里不断念着清心清心,最后还是自己自暴自弃,翻了个身正对着迟琛,八爪鱼一样缠上去。
轻轻揽过他的肩膀,迟琛垂头将下巴贴在他发顶,低语道:“还没睡呢?”
“嗯……”
陆枳时闷闷地应了一声,揽着后背的大手在轻拍,头顶上迟琛的声音尤为温柔:“睡吧。”
脸颊更烫了,陆枳时闭着眼睛,心里思绪翻涌,他这么大了怎么还要人哄着睡啊,说出去多不好意思……
不过这样的轻拍还挺能助眠的,陆枳时赖在迟琛身上,顿时昏昏欲睡,意识逐渐迷离,慢慢坠入更沉的梦境世界。
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来敲门,迟琛离开了一会儿又回来,陆枳时听到自己在问“是谁呀”,迟琛说是他哥哥。
可能是觉得陆枳时还没有睡熟,迟琛揽着他的后背,继续有规律地轻拍着。
呼吸恢复平缓绵长,陆枳时意识彻底没了,呼呼大睡一觉到天亮。
昨晚大家睡得都比较迟,第二天起得也晚了些,在酒店吃完早餐,一众人收拾东西回家,新年的氛围还正浓。
合照拍完了,温泉也泡了,陆枳时后面几天一直在忙礼金的事情。
陆庭安和宋祈年一边忙于工作,一边忙于安排两个孩子的婚礼事宜和礼金准备,陆家宋家的老爷子老太太也跟着操心。
陆枳时和迟琛的婚期在开春之际,过完新年没多久就是了,陆枳遇和赵小星的则是在暑假八月,金桂之秋,离着也就剩下半年。
元宵节那天,堪比十里红妆的结婚礼金,从迟家老宅送至陆家老宅,陆枳时在门口站了好半天,礼金还没有送完。
幸好陆家老宅的宴会厅够大,不然还真放不下那么多东西,满满当当地堆得没地方下脚。
陆家和宋家长辈面上没什么变化,但心里还是很满意的,迟家掏出大半个家产要和他们家孩子结婚,足够有诚意,他们也能放心一些。
最重的礼金,是迟氏集团的股份,价值千亿,迟家说给就给,陆枳时都惊呆了。
还有一个礼金是跟着迟琛一起长大的,就是埋在迟家院子里的桃花酒,今天也一起送了过来。
迟家流水一样的礼金,从早上送到中午,才算送完。
午饭是陆迟两家一起吃的,场合太过隆重,陆枳时很不好意思,坐在迟琛身边吃饭,嘴角却总是忍不住高高扬起嘿嘿嘿笑。
迟琛唇边也弯着笑,耳朵和脸颊泛着微红,和陆枳时坐在一起,给他夹菜,不时歪头凑近听陆枳时说话。
上午是迟家送礼金,下午是陆家,陆枳时又一次见到了流水的礼物。
陆家是几百年的豪门大家,家族历史悠久,家风优良,平时是低调了些,但实力绝对数一数二。
闷声发大财说的就是陆家。
和迟家的礼金比起来,陆家送出的东西只多不少,偏偏几个家长都面不改色,陆枳时第一次见识到自己家的家底有多厚,从大中午送到天黑才算完。
最后一个压底的,除了陆家的股份赠送,还有一坛陆枳时出生时埋下的桃花酒。
一天下来,陆枳遇情绪都很稳定,直到看见那坛封装完好的桃花酒,顿时红了眼眶,偏过头蹭蹭眼睛。
这坛桃花酒是他五岁那年,跟着宋祈年一起亲手埋下的,一晃就是二十二年了。
发现他哥蹭眼睛,陆枳时也想擦眼角,但他太高兴了,实在哭不出来,呲着个大牙咯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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