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黑啦!
亮亮的!
刚思索出来的那一点点小线头瞬间就被他抛到脑后,就像是乖乖走在路上的猫崽儿,踩着小猫步,正正经经的,前方却突然天降毛线球——这哪只小猫咪能忍住啊?
胖爪爪立即开始蠢蠢欲动。
是它先来招惹我的!
许岁禾漂亮蓝眸晶晶亮,对此结论深信不疑。
*
商砚辞不知道书包里的小家伙正跃跃欲试地准备伸爪。
他满心焦急,强自镇定着。白衣女子的话语如秋风过耳,没在他心中留下任何痕迹。
直到一句熟悉的“大家静一静……”
商砚辞眸光微凝。
这不是白衣女子最开始说的话吗?
怎么现在突然又重复了一遍?
这句话落在如今静默无声的车厢之中,实在是突兀又古怪。
商砚辞心底生出的疑惑尚还没得到解答,一旁安静聆听的孩童们就先有了动静。
他们眉眼间的恍惚散去,眼眸重归灵动。
几个成年人也开始说起了话。
商砚辞学着他们的模样,神色自然地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胳膊,心却猛地沉了下去。
“我是被一个黑衣服的叔叔救下来的,护士阿姨被污染了,爸爸带着我一直跑……”
“粉衣服的姐姐救了我,她好厉害,我也想像她一样厉害……”
孩童的声音稚嫩而憧憬,毫无所觉地重复着白衣女子开口之前,他们最后所说的那句话。
不对。
不是重复。
有些话变了,有些话却没变。
商砚辞仔细回想了会儿,得出结论:涉及到怪物之类的话都变了,变成了他从小听到大的、熟悉的解释。
被污染了、失去意识、感染……
所以,这就是她进来的目的吗?她是怎么做到的?这也是一种超能力?
商砚辞不自觉把书包抱紧了些,小心而谨慎地抬头看向白衣女子。
容颜秀美的女子静静站在车厢中间,侧颜沉静。只是,比起方才刚进到车厢里时,她眼角眉梢多了些疲倦,眸中也更为冷淡。
她等了一会儿,直到车厢里的谈话声渐渐低了下去,才再次开口道:“大家听我说。”
这一次,她声音里那种奇异的、让人不自觉听从的魔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冷静,严肃。
“一会儿车子启动,会先将小朋友们送到浔海市康安儿童福利院安置,然后才会开往浔海市骨伤医院。到了医院后,车上的成年人可自行选择去留。”
“绥禧妇产医院的污染情况已初步得到控制,大家不必太过忧虑,回去注意伤势,好好休息。”
语罢,她朝旁边一个一直盯着她看的小女孩安抚地笑笑,转身离开。
“吱呀。”
一声轻响,车厢门打开又轻轻关好。
灿烂的阳光一晃而过,满目疮痍的土地与盛夏恼人的暑热一同被隔绝在外。
柔和的灯光将车厢照得亮堂堂的,那些噩梦般的场景,就这样沉默地、安静地消失在灯光之下。
了无痕迹。
*
孩子们对自己将被送到儿童福利院一事似乎毫无异议。
他们或安静躺回床上,或手牵手说话,像一棵棵小草,稚嫩,却坚韧。
商砚辞眼睫微垂。
他已经发现了,这个车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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