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似浮在水面上,又好似在云端上。米洛仰起头,雪臀起伏,腰肢摇摆的愈来愈快。粉唇微启,呼吸急促,一颗晶莹的汗珠滚落,滑过脖子丶锁骨,滴到凯尔胸口。
黑眸一缩,那一刻,少爷彷佛又和他在一起了。
双手猛地捧住那浑圆饱满的臀瓣,手筋暴起,上下窜动,宛如狂风暴雨,将少爷一次次撞击上他的铁柱般的巨热。
米洛惊呼出声,随之颠簸,剧烈震荡,整个人好似筛糠,声音破碎的断续打颤。玉茎摇晃,内壁痉挛,紧紧缠绞,身下的男人却更加猛烈,劲腰挺动,如打桩一般,将他顶的东倒西歪。
「啊……」米洛呻吟出声,眼尾泛湿,被撞得向後仰倒,又被凯尔捞回怀里,双手勉强撑在男人两侧。凯尔却顺势含住他的乳尖,吸吮舔吻。
「啊!」米洛浑身一弹,胸前是激荡的电流,身下是猛烈的撞击。巨大的快感窜流全身,在每一个细胞迸出火花。
他终於腰身一软,软在男人胸口,凯尔吻上了他,唇舌交缠。
凯尔没有起身,也没有翻身,只是收紧手臂,那力量像是要将人牢牢拥住,又像稳稳承接。力道不重,却不容置疑。
粉舌勾撩,与男人纠缠在火热之中,热液在嘴里化开,炽热顶在後庭的敏感上,冲撞丶碾压,好像将他顶飞了起来,又将他碾进热里融化。
朦胧间,耳边传来凯尔低沉的嗓音: 「少爷……看我……」
金眸微抬,氤氲雾气,对上凯尔的眼睛,烛火在凯尔的眼里跳动,像一条闷着的火脉,窜流丶跳动丶蓬勃欲发。
米洛目光迷离,似乎有些沉醉,下一刻,吻上凯尔的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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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给你。」
完事後,凯尔收拾妥当,钻进被子里,正欲将灯吹灭,米洛却不知从哪翻出一只小盒子,递到凯尔手里。
凯尔接过小盒,盒身漆得温润平滑,在灯下泛着柔亮,上头以银线绕出细致纹路,末端系着简洁的缎带,是精品店特有的高贵包装。
他垂眸凝视,在米洛以为他不会拆开时,凯尔却抬手,解开缎带,轻推开盒盖。
黑色丝绒布料中,静静躺着一只怀表。
怀表是金色的,不是俗艳的金,而是柔和哑金的光泽。古典雕纹细细压刻,并不繁冗,乾净流畅,像似要将金芒沉下去,浮起低调的奢华,十分雅致。
没有半分张扬,是一种不动声色的尊贵。只要看一眼,就能感觉出那种份量。
米洛随手拨开发间汗珠,偷瞄着凯尔的脸色。心里暗骂,艾伦那小子,让他寻个一样的,结果搞来了这个,也不知道凯尔喜不喜欢。
他瞧凯尔原来的怀表在猎场木屋摔了,一直没得空补上,早起了心思,今天趁他不在,才急急给备上了。
米洛皱皱鼻子,送礼物,给他惊喜,讨他欢心,期待他展延欢笑,好像真的有养情妇那味了。
但凯尔没有笑。他只是低头,握着怀表,指尖缓慢摩挲,彷佛在读每一道金纹。那动作细致得让米洛心口跟着被他指尖牵着一上一下。
「喀」的一声轻响,金盖弹开。
象牙白的表面亮在微光中,深蓝钢指针折着冷光,内盖上刻着一行极淡的文字。
「时来运转?」凯尔低声,有些疑惑。
米洛哼了一声,精品店说送刻字,不刻白不刻,但店里的样板都是什麽「慎时不误」丶「别让我等」丶「无须迟疑」这种愈看愈怪的东西,他只好自己下手。
不过奥赛语境里没有气运那种东西,他们信奉的是光明神,路由光照,事靠己成。有时,有运,但没有时运。
「只是吉利话而已,」当下也懒得解释,挠着头道:「重点是要提醒你,留意你的时间观念……」後面那句「别怠慢了我。」硬生生卡住,只觉得更怪。
少爷正纠结之际,凯尔已经吻上来。
那个吻轻得不像他,没有火也没有水,没有厮磨,没有爱抚,没有任何动作,乾净简单的透明,甚至有点笨拙。
米洛却愣住了,胸口怦了两下,连他自己都听得见。呼吸贴得很近,但不是炽热的味道,像心口溢出的气,米洛不知道那是什麽,却有点晕乎乎的。
凯尔终於抬起头,黑眸亮着一点光,却和平常不太一样。
「多谢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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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斜阳穿过灰蒙的天空,落进马厩的窗栏,在一地稻草垫料中,框出一块块金光的形状。
「是真诚。」老马夫拿着木刷,轻轻刷顺雪白鬃毛,手法老练:「收礼当下,不用去想什麽,全心全意感受当下的喜悦。」
「就这样?」凯尔问道:「我不需要做什麽反应吗?」
「你的喜悦,就是最好的反应。」老马夫忍不住笑,皱纹在眼角堆起。他收起木刷,拍拍马背,又道:「若真想多做一步……那就把这份喜悦,真诚的传达给对方。」
凯尔沉吟:「该怎麽传达?」
「这可不能提前想。」老马夫叼起烟斗,语气像在说什麽再自然不过的事:「想好了就不是真诚了。这种事靠的不是脑子,是身上丶心上那一口真气。」
他吐出一口白烟,轻飘飘的:「在那一刻,你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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