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芬奇试着套话几次后, 不得不遗憾地放弃。
她的这位同事, 真不想说的事是怎么也问不出来的。
但达芬奇并不是全无猜测。
立香她们刚刚打通了第四个特异点, 成功回收了圣杯, 并在那里, 和烧却人理的真凶——自称grand caster的“所罗门”有了一次照面。
想必通过立香的转述, 她对面这位真正的所罗门王陛下, 已经确定幕后真凶究竟是谁了吧。
这个问题应该可以问。
达芬奇断定, 询问:“罗马尼,‘他’是谁?”
罗曼医生磨蹭了半天,才在满脸说不出是痛苦还是忧郁的表情中给出了答案:“盖提亚。”
盖提亚,原来是盖提亚!
仅仅只是得知一个名字,达芬奇就恍然大悟,串联起了一切,但还有一个问题。
她问:“ta和你的关系究竟是?”
罗曼医生身体僵了很短暂的一秒,飞快地回答:“我编纂的魔术式。”
但就是因为他回答得太快,达芬奇敏锐地察觉到其中的异样之处。
他在试图掩藏什么。
但掩藏什么呢,有什么值得掩藏的呢?更令人起疑的是,她这位同事,似乎比起困惑、不解,亦或愤怒失望痛心,更多的是愧疚、自责和忧愁啊。
达芬奇一时之间抓不到答案,她知道现在从罗曼医生口中问不出,索性放过了这家伙,若有所思地离开了。
她走之后,罗曼医生大大地松了口气。
他将自己的脸深深埋进自己的臂弯里,长长地疲惫地叹息了一声。
盖提亚……
他终于不得不尝试回忆他变成人类后始终逃避的那一天了。
那是三千年前平凡无奇的一个清晨。
那时,所罗门如往常一般,平静地坐在王座上,倾听着底下大臣的汇报,面上无喜无怒,一派无动于衷的威严。
正是他这样的神情,让下面的臣子越发战战兢兢起来,说一句想三句,拼命回忆着自己工作是否有疏漏之处。
突然,所罗门目光动了一下,立刻,底下的臣子砰的一声双腿下跪,涕泪横流,满脸“吾命将休”的绝望。
“……无事。”
所罗门停顿了几秒,语气淡淡地让臣子起身,他只是在刚刚,从千里眼中看到了一幅画面。
这幅画面,所罗门倒是没多大反应,反而是他体内的魔神们,一瞬间炸开了锅,无数的窃窃私语在他耳边响起,所罗门依旧平静。
哪怕他看见的那幅画面或许某种意义是他的未来,他也不会因此生起任何情绪,他只是让下个臣子上前继续。
但他的魔术式,显然不能像他这样对千里眼所瞥见的未来反应如此平淡。
持续一个白天的热闹不是结束,晚上,当王居于自己的寝宫,挥退了所有侍者,魔术式从王的体内分离而出,变成人类的模样。
金发的魔术式学着那幅画面里的自己,将王压在身下,祂犹豫了一下,还是生涩地将自己的唇覆在了王的唇上,像小狗一样,伸出舌头舔舐着王的嘴唇。
祂显然不得章法,半懂不懂,舔了半天,也只是将王的唇变得湿漉漉的。
这好像和画面里的不太一样。
魔术式困惑地想,可是,到底是哪不一样呢?
他锲而不舍试了几次,都不对劲,最终只能分开,满脸疑惑地瞧着王。
而祂这一系列的动作,祂的王,全程只是用那双古井无波的金眸看着祂,什么情绪也没有。
魔术式好学地问:“王,那个画面里,我们在做什么?”
“做/爱。”
所罗门平静地回答了魔术式的问题。
魔术式似懂非懂点点头,祂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祂集合七十二魔神的一切,拥有和王等同的“全知全能”的权能,这是祂的王予祂的恩赐和荣耀。
但祂仍然对这个世界懵懂,仍然有许多半知不解的困惑,需要慢慢理解学习。
比如,祂知道了,祂和王,也是可以做这种事的。
既然未来的祂做了,那现在的祂也要做。
魔术式暗暗地和未来的自己较劲,祂很不高兴,未来的祂居然做过现在的祂和王还没做过的事情。魔术式只喜欢王,其他的,哪怕是未来的自己和王更亲近,祂也会嫉恨无比。
祂认真地说:“我也要和王做/爱。”
所罗门对此无所谓,魔术式想做什么,那就随祂就好了。他任由魔术式好奇又生疏地探索他的身体,用和之前不一样的方式进入他的体内,和他融为一体。
无心无情的王毫无羞耻心,但现在回忆起过往的罗曼医生只想揪着过去自己的衣领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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