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要不是投胎是一门学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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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问岳州的信啊?”
“劳烦您帮我看一下,可有从岳州来的,给一个姓姜的。”
“得嘞,你等会儿,我给你看看。”
“有劳。”
“不是我说,这段时间天气不好,连日下雨,山路不好走,您去的信说不定还在路上,可以隔几日再来问的,何必来得这么频繁。”
姜宁听了只是笑笑,并不介意对方觉得自己麻烦。
但手里刚买的糕点,顺手就放在了柜台上,算是堵住对方的嘴,别一直念叨。
那一堆信件里,还真给驿差翻出一封从岳州来的。
信封上有一点水迹,估计是路上不小心淋到。
驿差吃人嘴短,立即把信递给姜宁,“还真有,信封上写的是姜宁收,是公子你吧。”
姜宁立即接过来,连手里另一袋东西也送给驿差了,“是,落款是我朋友。”
安之,是温安臣的字。
他拿着信,才要出门,便听得外面街上一阵吵嚷,跟着便是大雨砸下来,驿馆外的石板立即水花四溅。
姜宁往后退了步,把信揣在怀里,这才撑着伞出门。
一出门,还未走两步,身后便传来熟悉的声音。
“宁宁。”
姜宁猛地回头,看到卫长昀从街边的巷子里出来,束发锦衣,并不是在公堂会穿的官服。
身边的衙差正替他打伞,被他拦住,自己撑了把伞。
他站在原地不动,对着卫长昀笑了下,等着他走来。
卫长昀跟身边的人交代了几句,便一个人撑着伞走到姜宁面前,还看了眼旁边的驿馆。
“拿到信了?”
“嗯!是温大哥他们的,正要回呢。”
“我也回衙门,他们还要去办点事再回。”
“那一道?”
“好。”
卫长昀换了一只手撑伞,走在靠外的一侧。
姜宁脸上挂着笑,见他这样,不禁对办案有了点兴趣,又不好在审理前过多问细节。
卫长昀看他一脸纠结,“不用等到后天才审理,等会儿他们拿到证据,明日就能升堂。”
闻言姜宁面露惊讶,“所以你今天一大早出来,就是为了拿到证据?”
卫长昀点头,“嗯,昨夜尚不确定,但今日和马县丞一对,觉得大有可能,便过来审人,还真问出来。”
姜宁心生骄傲,不吝啬夸道:“这世上受冤枉之人,又少一个。”
办案可不是清楚案情就行的,还得有证据,同时证据得完整,至少不会被犯人轻易推翻。
否则哪来的铁证如山四个字。
执法,理应如此。
第275章
信是从宁远县发出,两地相隔不到五百里,算起来正好能到。
只不过时间上,大概是才收到,就立即回复了。
安之是温安臣的字,大抵是因为聂丛文和卫长昀都尚在朝廷。
身为朝廷官员,私下通信可大可小,要是有人举报到京城去,参你一本,那多少会说互相勾连。
这么写,亦是在提醒姜宁和卫长昀回信时,可以如此落款。
朝廷管得再宽,总不至于要管百姓之间的来信。
“想不到聂大哥他们去的竟是宁远县,往后是不是经常往来了?”姜宁打开信,望向走来的卫长昀,“他们应该和我们差不多,先回了趟家,才去赴任的吧。”
卫长昀听他叽里咕噜地忙着说话,手边的信是一点不看。
伸手拿过信,“写了好几张,应当有说。”
姜宁不恼,凑过去下巴抵在他肩边,“当初送他们走时,还担心在岳州的另一边,想不到挨着。”
卫长昀反手呼噜了一下他头发,才不疾不徐地展开信。
信上的字迹是温安臣的,比起聂丛文来,更为清俊,也更锋利一些。
分明上回在金陵相见,过去也才两个月而已,再看到熟悉的字迹,却觉得过了许久。
从前话不多的人,写信时,能看得出话会多一些。
哪怕有聂丛文参与的部分,还是写了快四页纸,先问他们好,再说了近况,又提起了别的事,比如初回到岳州,竟是觉得菜太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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