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夫妇二人成亲已然二十载,可她仍旧是自己心里那个小姑娘。
妙真早上粥都不怎么喝了,就吃了一小块白米糕,一小碟鸡蛋羹,就不肯多吃了。秋蝉还要劝:“太太,您也吃的太少了,平日您最爱吃的水晶煎包,大排面,鲜鱼粉您是一口都没动,这怎么成?”
“你不必管我,这些你们分了吧。”妙真虽然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但是总要坚持下去,不能半途而废。
萧景时很心疼她:“你每天晚上睡觉之前最盼望早上吃大排面,怎地又不吃了?就吃一口好不好。”
“不好不好,我真的不吃,等我坚持十天了,再尝尝吧。”妙真猛地摇头。
萧景时只好夹了一个水晶煎包给她:“吃一个总可以吧。”
既然如此,妙真只好吃下,吃下又有罪恶感了。还好萧景时让人把饭桌撤下,又亲自端了茶给她:“今儿是我不好,塞吃的给你,等十日之后,咱们再吃大排面好不好?”
妙真委委屈屈的答“好”,见她稍稍开颜,萧景时笑了。
等用完饭
对人家阁老的女儿就这般好。
儿媳妇进门做婆婆的应该给些下马威,若不然儿媳妇都要爬到婆婆头上去了,这徐妙真真是小门小户出身,对自己的儿媳妇还讨好起来。
殊不知妙真巴不得早日卸下俗务,一意研究医术,如此一来,自己虽然未必能够成为举世闻名的大夫,但在这个行业,她要更进一步才是。
再者,她每年光靠医病,一年就有数千两进账,除去儿女们亲事的银钱,她和萧景时夫妻养老钱也差不多又有二三万两了,这已经足够多了。
将来萧家还要分家,还有产业,就不差钱了。
所以家中的琐事交给儿媳妇打理最好,这般她也能早些上手,明年萧景时任期满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留在京里,总不能那个时候再把家交给她吧。
再有,妙真也希望自己事情少点,别那么忙,也就能保养好身体,因为她非常容易过劳肥。如今有人来接班,她求之不得呢。
中午众人一起用膳之后,妙真就嘱咐韩若贞:“你回去之后好些休息,你的嫁妆都在你院子里的厢房里,钥匙就交给你了,今日不用来了,明早咱们再一起说话。”
韩若贞一走,亲戚们也是陆续告辞。
妙真立马对秋蝉道:“晚上我就吃一盘炒青菜和一根山药,中午吃的太多了。”
秋蝉发觉她们太太真的是想做什么,不管现下发生什么事情,她总是能够记住自己的目标。明明今日长媳进门,她想的依旧是她自己的目标。
她不成功谁成功,要做什么事情,很少会被别人把节奏打乱。
韩若贞中午回去之后,并未歇息,相反把嫁妆和收的礼物归置好,等进了房中,又问起肇哥儿身边的情况,听说丈夫平日多是小厮长随在身侧,丫头们前一年就打发出去了。
“姑娘,萧家真是一桩好亲事,萧家的下人虽然没有咱们韩家那么守规矩,但是徐夫人对您喜爱,姑爷对您也好,这样的人家,这样的夫君婆婆,又去哪里寻呢?”韩若贞的乳母邵妈妈道。
“当年我家有意把我嫁过来,萧家太太却没有立马急色答应,可见他家并非完全看中身份。”韩若贞心中不知道多开心。
正说着,见肇哥儿回来了,二人对视一眼,难免还有些羞涩。肇哥儿到底是男子,也要显得大方一些,下人都非常有眼色的退下了,留新婚夫妻说话。
韩若贞当然要请他说说家里的规矩,肇哥儿笑道:“我们家人不多,也没什么特别的规矩,十分开明。只是有一条——”
“什么?”韩若贞连忙追问。
肇哥儿想了想还是道:“我娘无论什么事情都心里有数,千万别糊弄她。”
韩若贞一惊,仔细想今日她的确觉得婆母很和善,但一个没有手段的人真的会混到京中这样超然的地位吗?人家提起婆母不是喊萧夫人,多以徐夫人徐神医称呼,多少男子瞧不起医婆,可是一提徐夫人都不敢置喙。
一个敢和男子掰手腕,还能掰赢的人,可不是普通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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