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餐厅你还没定吗?要不要等过几天再订,我后天要去出差。”
厍凌此时顿住:“去哪?”
“北京,去两天吧。”分店人地处市中心,人流量高,北京日营远超申城总店,任舒要去对接仓储物流。
“那我怎么办?”
任舒扫了一眼他的腿,说:“你不是挺伶俐的吗。”
厍凌面无表情盯着她,随后点了点头,很是体谅说:“行。”
卧室很安静,侧过头能看到窗外的海景,床头灯光并不刺眼地亮着,任舒躺在床上从未这么舒适过,仿佛一切的烦恼、焦躁、难过多思都被抚平了。
从她二十一岁开始步入社会实习以来,从未如此觉得。
厍凌抱着电脑坐在旁边,任舒静静听着他键盘敲打的声响,视频会议变成了文字交流,噼里啪啦的声音很有节奏。
任舒歪过头,目光落在厍凌的指腹上,灯光也落在上面,拓出线条感显得手指很长,骨节分明,指腹的粗糙带附上张力,轻轻落在键盘上。
她把手从被窝里探出来,一点点摸到了厍凌在键盘上的手,指尖落在手背鼓起的青筋上,似乎能感觉到涌动的脉搏。
厍凌本来在打字忽然停下。
视线没偏离电脑屏幕半分,感觉到手背的那点温热,反手扣住,探进被窝里捏了捏她的指腹把玩着。
人都说手是第二张脸,任舒的手指生得很好,细腻葱白,指节都没有褶皱,跟那双笔直白嫩的腿一样,看上去便飘飘欲仙。
任舒顺势抓着他的手掌往脸颊处贴,压在枕头上捧着睡。
厍凌瞅了她两眼,目光落在她的眉眼上,脑海里莫名想起了高中,她穿着蓝白校服,坐在中间第二排,窗外的阳光明媚,落在她身上,看似清冷的五官也显得鲜亮。
“你高中校服在吗?”
任舒闭着眼,吴侬着回答:“在呢。”
她是一个很念旧的人,能不卖的东西都会保存着。
厍凌在想自己的腿什么时候能好。
单手打字不太方便,让助理做会议提要跟他,跨国会议推迟到明天上午,仓促结束工作,合上电脑扔在旁边,把人揽在怀里,空荡荡的怀中瞬间充实,生活即将溢满。
他的下巴刺到任舒的脸,任舒缩了一下。
“疼。”
“睡吧,晚安。”厍凌手从她的腰侧抱着,摸着她后背的骨头,把人缓缓拢进怀中。
人的肩膀瞬息松懈下来,窝在他身上睡着了。
借着床头昏黄的灯光,厍凌又在睡前亲了她一下。
一个从今天开始希望能持续到生命尽头的早安吻开始了。
“任舒。”
任舒感觉他太吵了,摸他的嘴巴。
“嗯。”
“我有没有说过,很喜欢你。”他在她手掌心亲吻着,又笑着故意用下巴蹭她的手。
任舒摸了摸他的下巴,睁开一条缝,声音含混轻哼:“只是喜欢吗?”
两人的声音拥在逼仄的呼吸之间的距离,头发落在枕头上交缠着,俩人声音都莫名很轻,散在空气,也无法扩散出去。
“有机会说。”他抵着她的额头。
第二天一早任舒迷糊睁开眼,身边没人,歪过头,看到卫生间站着一个模糊身影拿着剃须刀。
掀开被子下床,呼吸还有些沉重,压在他背上,胳膊也虚抱着他的腰,任由着自己半梦半醒的状态持续拉长。
呼吸中是清新的牙膏跟剃须水的气味,风从窗户外徐徐追进来,不冷不燥,清冽又阳光。
一个格外平淡又安静的清早。
厍凌回头看着脊背处存在感极强的那张脸,脸颊刚好贴在脊骨,有些痒。
“刷牙洗脸。”他叫她。
任舒又重新睁开眼,拍拍脸精神一些,迅速洗漱。
厍凌做了早餐,面包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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