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姐好大的胆子,竟连首辅大人都敢肖想。”
“大姐姐胆子也大,为了维护陆首辅的清誉,都敢和母亲斗智斗勇了,我得向大姐姐学习,以后也得有自己的主见。”
姜容时年十四,眼睛亮得像天上的星星,小脸圆嘟嘟,脸颊上嵌着两个小梨涡,说起话来十分娇憨。
姜姝笑着捏了捏姜容的小脸,柔声道:“母亲和然姐儿是因着我才有机会参加信阳侯府的宴会,我断然不能让她们在侯府兴风作浪。”
姜姝一面说话一面把随身的包裹打开,里面除了有姜容喜欢的糖果糕点,还有两袋银瓜子。那银瓜子沉甸甸的,少说也有二十两。
林氏看到那包裹,脸色都白了,直对着姜姝摆手:“姨娘知道你孝顺,你带些瓜果吃食也就罢了,怎么还拿了这么多银钱。
你父亲官职低微,咱们家原就比不上信阳侯府,你再拿这么些银子回来,怕是会愈加让人瞧不起,你快些把这银瓜子收起来罢!”
姜姝只道无碍:“世子的私产都是我在打理,每个月只利钱就花不完。除此之外,我每个月还有十两的月例,侯夫人再给我五两补贴,这么多银钱,我一个人可怎么花得完,需得姨娘和妹妹帮帮忙才是。”
林姨娘的月例是500文,姜容200文,她们的月例原就少得可怜,杨氏每个月再找由头扣一些,到手就所剩无几了。
对于林氏和姜容来说十五两银子简直就是天文数字,林氏惊得瞠目结舌。
再者,世子既肯把私产交给姜姝打理,定是极爱重姜姝的,知道女儿被人珍视,林氏也觉得熨帖,不由露出一个笑容。
姜姝笑盈盈道:“女儿总算没有高嫁,旁的不说,手头还是宽裕的。”
女儿手头宽裕,林氏自然高兴,但想到姜姝的处境,她又不由有些着急:“你成亲时间也不短了,肚子怎么还没有动静?”
“世子身子那样弱,说句难听的,指不定哪天他就去了,你必须有子嗣傍身才能立足呀。”
说起子嗣姜姝不由颦起眉头:“子嗣的事要看缘分,也不是想要便能有的。”
林氏是过来人,自觉姜姝话中有话,遂把姜容支到外间,她压低声音道:“姑爷身子不好,腰腹羸弱,力不从心也是有的,房事上你得主动一些,我不是教过你吗,女子在上面也是可以的。你多出些力,指不定哪天就怀上了。”
姜姝到底是姑娘家,听到林氏把房事放到明面上说,脸上不由浮起两片红云,她连连应是:“女儿知道了,姨娘不要忧心。”
眨眼间太阳就隐到了山后,姜姝是出嫁女,没有缘故不好在娘家过夜,只得告辞离开。
马车行出铜雀巷,在临河的煜街和一辆素色马车狭路相逢。煜街狭窄,需得有一辆马车相让才能错开。
姜姝从来不在无关紧要的小事上与人争执,她掀开车帘,温声吩咐马夫:“把车赶到侧边,让……”
话还未说完,就见对面马车的主人也掀开了车帘,那人身穿一袭灰色圆领袍,身材颀长,面容俊秀清矍,正是姜姝的前未婚夫叶潜。
四目相对,姜姝的心不由颤了两颤,她深吸一口气,像是遇到普通好友一样,向叶潜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容。
叶潜颔首,他走到姜姝的车辕旁,温声对姜姝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道路空旷,四周无遮无掩,倒也不需要避讳什么。姜姝跳下马车,和叶潜走到河堤边说话。
叶潜从袖兜里拿出一个荷包,双手捧着递到姜姝跟前:“这里面是二十三两纹银,你且收起来。”
姜姝摇摇头:“叶潜哥哥,伯母身子不好,你且这银子给她买些补品,就当是我孝敬伯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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