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的津市,料峭春寒还未完全褪去。早晨六点半的阳光是种淡薄的金,堪堪穿透教学楼窗户上的一层薄雾。
空气里浮动着纸张油墨和早餐包子的混合气味,间或夹杂着从前门飘来的豆浆甜香。
秦玉桐就是在这样的晨光里,重新踏入了教室。
她身上穿着最普通不过的校服,拉链拉到顶,显得脖颈愈发纤细修长。一头浓密的长发被扎成一个马尾,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褪去了戏里的精致旗袍和复古卷发,她依旧美得惊心动魄,像一幅被无意间打翻了墨的工笔画,每一笔都清丽又浓烈。
“玉桐!我的大宝贝你可算回来了!” 一个活泼的身影从座位上弹起来,冲过来给了她一个结结实实的熊抱。
秦玉桐回抱住她,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里:“晨雨,我好想你。”
“我也是我也是!”吉晨雨拉着她回到座位,那位置靠窗,被人细心地擦得一尘不染。
而她位置旁边的桌椅摆放得整整齐齐,桌面干净得能反光,却没有任何书本,像个被遗忘的孤岛。
沉垂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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