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姑母已经在汴京待了十几年,说起汴京风土人情格外有声有色,宝瑢听得恨不能马上就去逛逛。
宝瑢吃了一盏酒,吃的两颊泛红两眼昏昏,听姑母说完便托着脸腮问,“也不知汴京的首饰衣裳是不是比苏州更好些?”
她不独是好奇,原先在苏州,也常卖画样自家挣些零花钱,甄家上下除了二郎生了个读书的脑子,其余几个孩子都是一门心思琢磨如何挣些银钱来。
姑母对姑苏感情深,只说各有特色,譬如绣品,汴京城里不单江南的料子绣品,还有蜀绣、粤绣各地有名气有特点的都能在汴京找着,绣坊更是极多,没些本事的早被大浪淘尽了。
又见宝瑢问在哪里能买着,都不必想便说,“这便更多了,街里银楼妆铺且不提,就说离咱们今些的大相国寺,一月开放好几次,里头什么都能买得着,甚衣裳绣片儿、抹额领巾又或是珠翠头冠应有尽有。除了大相国寺每月开放外,平常还有甚竹竿市、鬼市一类也多卖这些绣样首饰,甚穿的戴的,保管能叫你看花了眼。”
甄姑母绘声绘色将各处热闹都细数了一遍,
“如今大家日子好过,甚节日都要赶一番热闹,你们来的可算巧,过两日正逢端午,官家年年端阳节都要遣人到金明池做场赐宴,前年还亲临一回,端阳节正日那天,园内或是竞渡或是蹴鞠,还有马球投壶,那都有比赛,连着三日的热闹,赢得队伍还有彩头,京里官员家眷都能去,热闹的紧,正巧我才收了帖子,到那日便带你们去瞧热闹。”
“说的我恨不得马上就去瞧热闹哩!”甄阿婆早就听得入迷,碗筷一直在手里忘了放,听到那竞渡蹴鞠之类的热闹,放下手里碗筷,又站起来紧紧捏着拳头挥了几下,一桌子人被她老人家这模样笑得肚子疼。
“我看阿婆这般精神,怕是也想下场同人家赛一场呢!”
宝珠话一出口,一桌子更是笑的没歇,那边几个哥儿朝宝珠看来,董家表兄听到声音也望向宝珠,原先正经的脸露出一丝笑模样。
厢房都收拾出来了,不过宝瑢向来胆子小,她紧拉着宝珠要同她住一处,大郎自个儿占一间,二郎跟恒哥儿去学舍睡,两人都是上进的性子,若非今儿一家人来了,他二人还在学里读书呢。
夜里宝瑢紧紧黏着宝珠,姐妹俩细声叙了一会儿话,这才深深睡去,这一夜睡得极其踏实,水面上飘了月余,一家人虽都在一起,但脚总不沾实地总有些难受。
姑父一早便去上值了,许是晓得一家子累了,姑母吩咐下面人都轻声些,这一觉一家子直接就睡到了大半晌午,连阿忠都睡过头了,他昨儿夜里跟华老伯睡的,华老伯屋里两张床,他起来声音也轻,阿忠丝毫不晓得。
昨儿董姑父说了叫一家子在汴京置家业,中午用过饭,甄父便问了牙行在哪,又跟宝珠大郎一到去寻了房牙子。
“想来这位相公是家中有郎君求学这才在京里置办家业吧?”这是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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