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罢了。”
毕竟他已经死了，即使还能被看见，但用这副灵魂之躯也做不了什么。
况且看了这么久人类面对灾患后的情况，夏油杰如同死水般的心境开始有了一丝波动。
……虽然还比不上当初普通人丑恶嘴脸给他带来的心理阴影，但至少有了点其他的变化。
“你不上去帮忙？”伏黑甚尔站在留下的长刀刀柄上，随口说道，“那家伙恐怕打不过。”
狐尾的能力诡谲，体术也不弱，两人缠斗之间占在上风的显然是她。
狐尾、狼道、五条悟。
这三个人之间如果完全除却天赋能力外，那么显然五条悟才是最强悍的。
但是狐尾能触碰到灵魂的天赋显然威胁到了很多人，包括五条悟。
躯壳无力，灵魂失重的感觉就算是五条悟也不能说很舒服。
“用不着我上啦，”他懒洋洋地张嘴，哼着不着调的小曲，“那个神来了。”
三人向上看去。
果然，在战斗的远处，送走虎杖悠仁的狂风再次撒丫子狂奔而来，目标直指狐尾。
狐尾：“？！”
陷入狂战状态的她显然没有反应过来，风已经缠绕住她的四肢，如同困兽一般。
“为什么？！”她尖叫道，声音含血般，“你不爱我吗！”
“所有的一切，为了人类，值得吗！”
鹤江：“嗯？”
他猛然惊觉所有的控制都断了联系，就像被操控的木偶都活了过来，自发的斩断了棉线。
不妙。
很不妙。
他努力控制住战斗力再次飙升的狐尾。
“……别动！”
被困住的狐狸突然停止了动作。
鹤江才发现抱怨声被他自己说了出来。
五条悟：“真的假的……？”
那道声音是从大脑里直接传来的。
一旁的两个阿飘也皱起了眉，伏黑甚尔直接拍击着脑袋试图清醒。
“你果然在，”女人似哭似笑的声音让鹤江心底发毛。
“为什么啊……为什么将我置于这种地步。明明我没有做错什么。”
鹤江不自在地动了动。
不受控制后，狐尾这个角色显然更加的人性化了。
可他怎么说？难道说：“其实你的存在就是为了这个世界，只要你死，这个世界就有希望活下去，本世纪工具人就是你狐尾哒！”
别了吧，人家够惨了就别杀人诛心了。
自己操纵的时候还不觉得惨，因为是自己啊，更何况知道是演戏，所以更没有负担了。但现在，狐尾完全凭借自身的意识在问他，鹤江这才发现此前自己的理所当然有多离谱。
对于先前鹤江来说，狐尾只是一个角色而已，但现在，她不仅仅是一个角色，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一个被神明剥夺了身体，失去了哥哥的无辜者。
“……这是命运的安排。”他只能这么说，但又知道这句话有多可笑。
可鹤江也没有办法，他现在只是个人类，不是当初的神明。
对于这个世界来说……这的确是最好的安排了。
然而这句话说出以后，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得古怪。
一个神明说这是命运的安排。
不知道是太过于傲慢，还是不屑于解释。
就连夏油杰都皱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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