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白就先休息了，桌上留好一点牛奶或者助眠茶，床上也留出一片空地，方便钟易直接躺到他怀里。两个人的生活方式得到了很好的契合，像初识时沈复白照顾人的体贴，也像一对长久爱人的平和。
“你们这样不行，老夫老妻似的，一点激情都没有。”程荣的生意最近到了淡季，人也闲下来，程昱被晃得眼烦，赶人让去沈复白家接着闹腾。
沈复白细想，是有点不对，“有什么想法？直说。”
“你看啊，”程荣来了兴趣，“哪儿有新晋情侣像你们这样无趣的？啊？你们就是都太忙了，现在他在准备表演，你在准备下半学期的课，对不上时间没精力是正常的——谁让你们都在自己忙的时候表白啊？这就不得不说啊……你看看别人，享受暧昧期，贪恋新鲜感，都宁愿永远在暧昧期不表白这样能天天心动，你再看看你俩，这才多久啊？几个月了？别的不说一上来就开大招表白了，你们这都步入往‘相看两厌’发展了……”
“扯远了。”沈复白听得皱眉，“你靠点谱。”
“啊，对对，扯远了。”程荣大袖一挥，“我说到哪儿来着？对，太忙了——现在嘛，你们就多增进一下性生活的频率，等你到寒假，他表演也结束了，再慢慢加固感情，岂不两全其美？”
沈复白一阵无语，点开程昱的微信对话框：快把你弟拖走，我受不了他了。
程昱：对不起，物品寄出概不退换。
沈复白：……
沈复白把手机丢到一边，扶着额继续听程荣高谈阔论。
“增加频率还不够，你知道他有什么性癖吗？床上喜欢什么姿势？有没有什么喜欢的玩具？喜欢温柔挂的还是强硬挂的？实在不行你就一个一个试，反正天天住一起，干柴烈火的……除非老沈你不行，否则这招一定管用。”
沈复白听得头疼，觉得刚才给他说下去的机会就是个错误，“他天天回来看着就累，这么折腾他我还是人吗？你用你那摆着好看的脑子想一想……”
“不，”程荣突然正色，“你可能对你的室友兼对象有点认知偏差……据我看来，你那室友外表一副冷酷帅哥的样子，能这么快跟你表白就说明他一定一定一定不像你看到的那么冷淡，说不定还害羞不想让你看到他骚的一面呢嘿嘿嘿嘿……对不起……哥，对不起我不该这么编排你对象我错了你别让我哥骂我我真的错了。”
沈复白默默把死亡视线从程荣脸上移开。
“但是老沈，我发誓，试试不亏。”程荣举着四个手指头作无辜状，“毕竟是你对象，性生活都不和谐怎么能生活和谐呢！”
离刚刚的消息刚过两分钟，门诊坐班的程医生就又收到了新消息。
沈复白：赔偿还是退货你选一个吧
程昱：…赔偿吧。
沈复白：三万，现在立刻马上打到我卡上
程昱：那还是退货吧。
沈复白：高中对面小吃街上第二家拉面馆门口的“有害垃圾”分类垃圾桶里自取[微笑]
程昱：……
13六天
好不容易熬到程昱下班，沈复白二话不说把程荣拎到门外丢了出去。
性生活和谐？沈老师从没有担心过这个问题。
不过经程荣一提醒，沈复白倒是也想起来，距离上次他清晨撞破已经过去四天了。
四天，钟易就没再缠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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