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六娘这么一嘲笑,温妧面子上挂不住,羞红了脸,“我已经晓得错了,况且我阿兄已经罚过我了,你怎的还拿到大母跟前说。”
“哼,你自个儿做的事还怕旁人说么!扶不上墙的烂泥!”六娘讽刺道。
温妧恼羞成怒,“你!”
“好了,阿妧。”温妧话音未落,晋阳大长公主便打断了她的话。
“大母”温妧赖到大长公主怀里撒娇。晋阳大长公主安抚性的摸了摸快炸毛的温妧。
高氏这会儿也暗度自己不该开这口。温妧平日里侍女仆妇环绕,若真有事也轮不到她来关心。庶子媳妇本就难做,更何况她是做这公主殿下的庶子媳妇。平日里更是在大长公主跟前小心翼翼,俯首作小的服侍着。只想着六娘惹了九娘,长大公主莫要怪罪到她头上。
大夫人郭氏快速踱步到正堂中央“请阿家恕罪,是儿媳没有管教好六娘,竟容她在此放肆扰了阿家清净”,转身朝六娘怒道“六娘还不过来向殿下,县主赔罪。”
六娘一脸不可置信,“阿娘!”
大长公主摆了摆手,语气十分冷淡:“郭氏你回去请个教习嬷嬷好好教教六娘的规矩。若是还学不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就拿着我的牌子去宫里请个女官回来。”
看着上首的晋阳大长公主气势雍容,眉眼间竟有些不耐与厌烦。
听闻大长公主的话,六娘心中也不由升起一丝不安。只不过依旧撑着面子,倔强的不肯认错。
见大长公主不耐应付她们,郭氏只能暗自叹气,福身应道,“唯,待六娘学好规矩,儿媳在带来向九娘请罪。”
温妧在大长公主怀里蹭了蹭,悄悄扯了扯大长公主的衣袖。大长公主顿了顿才说道:“今儿个就到这里,你们回吧。”
待到众人告退后,温妧在晋阳大长公主骨子里蹭了蹭,,娇声娇气道“大母,阿妧知错了,大母莫要生气了,为阿妧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的。”
晋阳大长公主好笑的看的怀里的粉娃娃,拿着手指点了点温妧的额头,“小魔星,惯会说这些好听的。六郎也是,做兄长的不好好做样子,成日里就晓得带着你瞎胡闹,等他从樊川回来,定要狠狠罚他。”
“就是,他这次偷偷去樊川别院泡温泉骑马,竟然不带着我。”晋阳大长公主听着温妧窝在她怀里抱怨,好笑这小魔星这时候还在想着玩耍。
大长公主端起矮几上的茶盅,抿了抿清了清嗓子对温妧开口,“以后你和六郎可不能再如此了,省的开春以后送你们去晋陵,你阿耶阿娘一问你们功课,我和你们五兄可要遭殃了。”
一屋子的仆妇听着晋阳大长公主的假意抱怨,皆是感到好笑。
温妧不由的为自己辩解,“我也不是那么胡闹的,大母莫要再冤枉我。”温妧声音越说越小,怕是自己心虚了。
晋阳大长公主爱极了温妧这般娇俏的样子,又是抱着她好一顿揉捏。
大房福清院
大夫人郭氏面带怒色端坐在塌上,六娘站在堂屋正中央,郭氏看着这素来要强的六娘,不由感到疲倦。
辅国公温陵年少仗着自己出生世家贵胄,带着几个家世相当小郎君满长安的胡作非为,惹事生非。老国公实在没办法,只能把温陵送到军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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