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不知道是多少回了，我又重复梦见了与宋栀分别那夜的情景，我还记得他把冰冷的白玉簪尖刺入我身体时的感受。
那疼痛我感觉不到，但我当时很清楚地意识到——他在颤抖。
宋栀只在我面前装着哭过，真当他悲极生怒时，反而不会流泪。
哭出来的只有我一人罢了。
他再也没回过玄风门，门内也无人记得他这号人。
我刚回来的时候，尹文誉还有些自责，当我问起他关于“过去的戚少翊”时，他的回答印证了宋栀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宋栀并没有骗我。
我向徒弟道了歉，甚至想跪下，这可把尹文誉给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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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的两年时间，我尽我所能将把毕生所学教给他们，不过尹文誉确实天分不佳，只学了个一半，苏钦根骨较好，后来者很快便居上了。
尹文誉也不气恼，和苏钦开开心心地处在一块，我看着欣慰极了。
在此期间，我自己也潜心修炼，仅差最后一关便可突破十重山，可这瓶颈究竟如何突破，完全不得而知。
我猜这世上大部分修炼者都是卡在这里的吧，否则天上一大堆天尊，那岂不是人满为患了？
剧情已经彻底歪到不知道哪里去了，我现在是得过且过，能活一天算一天。
就在我再次梦到宋栀的这天中午，黄小东回来了。
黄小东一直不知戚少翊对他的“保留”。
戚少翊虽然坏，也没有坏到骨子里，只是妒忌心强，狂妄自负罢了，单从表面上而言，他对徒弟们还是很好的。
我和尹文誉心照不宣，没有多说。
小东向我展示了他最新学的法术，我耐心地听他和我谈论他在这两年内遇到的所有奇闻。
“师尊，我回来之前听说，这两年里，在安仁山附近，有仙师飞升了。武陵天尊之后，都已经好几十年没有人飞升成功了，也不知道这位是谁。”
黄小东一边吃着我给他准备的果干，一边津津乐道。
安仁山？什么名字，这么奇怪。
“对了师尊，宋栀师叔呢？怎么这么些天都没见他啊，我走之前看你们关系很好啊。”黄小东满脸单纯地说。
“他……他也……外出历练去了吧……一直都没回来……”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好编了这套理由。
过去的事我已不想再提起，往事就让它随风散去好了。
“哎，师尊，我也想飞升。”黄小东有些不自信地说。
“你只要想就一定可以，师尊相信你。”我顺着他的头发鼓励道。
“师尊，你说成神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呢？说是变得更厉害了，可为什么我们都没有再见过那些神呢？”
这……我也不知道啊……
……
此后我还是会频繁梦到宋栀，他似乎已经成了刻在我心里擦不去的印记，我也说不清我对他的感觉是什么。
是感情，还是可惜与不甘？
我很想知道他究竟去哪了，那个飞升的人是不是就是他？
据我所知，法力接近十重天的，全玄风门内只有他一个，因天赋异禀，也是因后天的孤僻，而专精于修炼。
我也想外出散散心，与其躺着等待那不知哪天会到来的“死亡与毁灭”，不如把这个世界上的一切也欣赏一遍。
黄小东想与我一同出行，但我果断拒绝了。
每日与主角待在一块，那我也成了主角，这样对我而言是不利的。
我安排好事务，辞别了山门中人，独自走上了这条看不到尽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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