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冰块。
自然,说话的语气也降到了冰点,“干什么?”
“今天七夕啊,还能干什么?”石溪生说得理所当然。
尚司对他的厚脸皮忍无可忍,大声骂道:“你有病吗?!”
石溪生的病有很多。他们什么关系?需要送玫瑰吗?需要一起过七夕吗?他不应该再来找他,他们作为领导和下属,可以相处得融洽。但如果石溪生非想多要点什么,那尚司能给的,绝对不是他想要的。
“我怕你忘了,提醒你一下。”石溪生装出在办公室里那副低眉顺目的模样,小声说。
“什么?”尚司问。
石溪生说:“别忘了发朋友圈,毕竟你是一个有未婚妻的人。”
尚司挡在门上的手,全然失去力气,只觉得可笑。多此一举,一条还不够他威胁的?尚司打开了门,面如死灰,盯着石溪生笑嘻嘻地进了门,套上一双他的拖鞋。
石溪生随手把花扔在玄关的架子上,尚司这时才看到,他底下还抱了一箱礼盒装的水蜜桃。
尚司再也忘不掉那画面了,石溪生握着自己的手指舔得津津有味,他还对这味道上瘾了。
真跟当自己家似的,石溪生没问一声就往里走,拖鞋趿得拖拖拉拉,大声得要命。尚司额头上的筋一根一根跳了起来。
石溪生转头问他:“放哪儿合适?”指了指他怀里的那箱水蜜桃。
尚司心想,放垃圾桶,放楼下的垃圾箱,放定点来收的垃圾车里。
没收到回答,石溪生自顾自走向了厨房,开放式的。他一把拉开了冰箱的门,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了然于胸的笑容,冲着尚司说:“你养的企鹅呢?在哪儿,抱出来遛遛。”
自以为很幽默?神经病。
尚司懒得搭理他。他家的冰箱空不空,他自己不知道?他最近有心情吃什么,喝什么?少吐两回就谢天谢地了。
尚司不理睬,石溪生也习惯成自然。反正没被骂,他就觉得尚司的情绪还尚可。像刚刚被骂“有病”的时候,他就装个可怜样糊弄过去。
石溪生又拉开了另一边冷冻层的门。
随便拿起一包速冻饺子看,保质期都过了几年了。他干脆撸起袖子,把所有的速冻食品都检查了一遍,最新鲜的是那包三天前过期的汤圆。
把这些统统都丢进垃圾桶里,石溪生再一看冷冻层,也清空了。
尚司始终没说一个字,没拦着石溪生扔自己的东西,也不管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反正对他来说,这些都没意义。
石溪生关上冰箱门,语气中带着一股怜悯,看向尚司,“你真该找个女朋友了。”
那他就会放过自己吗?不见得吧,别他妈的还要3P,尚司想。
石溪生继续大胆地说:“你找我也行,我会烧饭的。”
“不敢吃,怕被毒死。”尚司冷哼了一声。
石溪生笑得灿烂:“不会,我要弄死你,也会选择干死你。”
原形毕露,尚司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接话。他回到沙发坐了下来,死死盯着电视屏幕。
空调好像有点打得太低了,手脚冰凉,可又不想调高。尚司觉得,和这么一个恶魔待在一起,冷点的好,冷空气能使人清醒一点,冷静一点。一点都行。
尚司两腿并在胸前,目光扫过双足,找出了指甲剪,剪起脚趾甲来。
石溪生坐的离他不远不近,自然地开口:“晚上吃什么。”
尚司眼皮都没抬一下,“我吃过了。”咔哒、咔哒,剪了脚大拇趾,脚二拇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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