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弟弟,弟中弟,学长。”
尚司没忍住笑了,头发被风吹起来一缕,看得石溪生微微一硬。决定了,晚上在床上,不喊宝贝了,要喊学长。
面前的板凳上又坐下来个人,中断了石溪生的邪念。他照本宣科地回答着求职者的问题,尚司却忽然将话茬截走,与那人越聊越起劲,似乎对他颇感兴趣。石溪生心中顿生一股醋意,想介入他们之间。
插嘴?他疯了吗插上司的嘴?
呃,好想啊,插尚司的嘴。不行啊,然后就会被他弄死。
直到那人离开,石溪生都还憋着一股闷气。尚司一点没察觉,还挺高兴的,在那份简历上画了个大大的五角星,让石溪生提醒HR去和这人约个正式的面试时间。
石溪生嘴上答着“好的”,心里想,鬼才去提。
又马上懊恼,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他估计也难过转正那一关。尚司绝对会开了他。
忙活了一天,晚霞落入天穹,人群作鸟兽状四散。
他们将海报广告牌收进尚司车的后备箱,准备带回公司回收利用。眼见尚司要上车回程,石溪生连忙拉住了他。
“哎,你不逛逛吗,这你母校啊,都多久没回来了。”
尚司疑惑地回头,“有什么好逛的,我又不用再在这儿遭罪。”
……遭罪,他这么形容大学生活啊。
“那要不要吃顿饭再回去,我请你。”石溪生亮出了校园卡挥了挥。
尚司笑了,但不是因为这句话,而是瞅见了校园卡上的照片。石溪生军训时拍的,有点黑,有点土,非常傻不拉几。
石溪生指头挪到照片上遮住,有点脸红,“不见得你那时候有多好看吧?拿出来比比。”
尚司摇了摇头:“早丢了,哪还留着。”
“反正你回去也点外卖,吃食堂吧,还卫生点。”石溪生不肯轻言放弃,将话题又拐了回来。
尚司上挑的眉毛里,写满了“Seriously?Really?You mean it?”
石溪生心虚地咳了两声。尚司一顿外卖的费用,起码能吃十顿食堂,怎么可能不比食堂干净,他也真是没别的好由头了。
尚司垂着眸,似乎回忆起什么,问他:“一食堂二楼那家米线还开着吗?”
石溪生频频点头,“开着开着!”
到了地点,尚司的脸又黑得和碳一样。米线?怕是连米都没有一粒吧,都关门了。
“我忘了嘛……周末不开门。”石溪生挠着头说。
尚司抬腿就要走,石溪生手疾眼快拽住了他的胳膊,“吃点别的,吃点别的,有的是比那米线好吃的。”
场面十分不雅观,拉拉扯扯,尚司瞪了他一眼。
石溪生不扯了,但也没松开,“你就陪我吃顿饭嘛,我都陪你吃过那么多顿了。”好像在撒娇。
尚司只觉得头痛,再这样下去,石溪生真摇着他胳膊晃起来怎么办。虽然目前这儿,除了他们,没别人。正常人都知道今天关门,都知道不来这儿。
尚司叹气妥协,说就近,随便吃点。
“你嘴那么刁,随便吃你能吃的下去?”石溪生担忧道。
尚司说:“我大学四年不是吃食堂?人在哪儿就适应哪儿。”
这倒让石溪生有点意外。他原以为,尚司大学时可能一个人住外边的,不像他一贯的公子哥作风。
最后石溪生还是挑了个觉得过得去的档口。他拿纸巾把食堂座椅擦得干干净净,让尚司坐着等就好,他去排队。
尚司问:“你知道我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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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溪生更反问:“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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