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能呢。”陈星怀继续逗，“我只会让你在结婚申请书上按手印！”
“哼，随你了随你了，反正也这样了，让我看看。” 冉择远骂也骂不出来了，干脆走到墙洞看了看，直接进入隔壁套房的感觉还是很奇妙的，何况他实际上根本没去过隔壁，都是隔壁的人来自己家赖着。
然后他一眼就看到了陈星怀墙柜上的小铁桶。
他的万圣节花瓣。
他拿起桶，往里面看了一眼，花瓣用玻璃罩子罩着，静静地躺在桶里：“你还留着啊。”
“这是你的答案啊，我当然得留着。”陈星怀说。
冉择远低头笑了笑：“还当宝贝了。”
“是啊，不过——”陈星怀跟了过来，粘着他说，“你才是我的大宝贝。”
“……唔。”冉择远听不得他说情话，一听就心脏砰砰跳，假装镇定地往卧室走。卧室里没有放衣柜，衣柜改到客厅了，所以搁的床比他那边大。然后他发现床头有个相框，拿起来，呆住了。
我们的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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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岁生日那天和陈星怀在游乐场的合照，居然在这里重遇了。
他看着十年前的少年，有些陌生，有些感慨。他一把火烧掉的东西，他不以为意的东西，都被另一个人当宝贝一样留了下来。
“小远。”陈星怀从背后抱住他，下巴抵着他肩膀说，“我后悔当时没多拍点儿照片。”
相框玻璃蹭上了指纹，冉择远用手背去擦。普通人的照片，是为了记录变化的脚步，记录美好的回忆，他缺少这些东西，觉得没有留念的必要，他更希望自己的过去是一片空白。
陈星怀也知道，但还是觉得可惜：“我没见过更早时候的你，要是能更早认识你就好了……”越早越好，从0岁到27岁，把恋人的每一个变化都记录在眼里，而不是高中时那短短的一年半。他不知道的更早的16年，中间空虚度过的10年，他没有办法去守护。他只能从现在开始，让怀里这个人的每一点记忆，都能对得起每一点期待。
冉择远微微侧了头，贴着陈星怀的脸，说：“你现在没事儿就拿着手机拍，已经够了。”
“不够，我还要拍好多。”陈星怀说着就摸出手机，点开相机，“比如现在。”
冉择远无奈地妥协，任他拍了张大头合照，然后指着手里的相框：“有空的时候，我们再去这儿拍一张吧。”
陈星怀欣喜地搂紧他的腰：“好啊，每年都去拍一张！”
冉择远心里甜甜的，没挣，反正勒不死，就忍着吧。
陈星怀又想到了一个关键问题：“小远，你下个月就生日了吧？”
“啊？”年底，特好记。
“生日啊，怎么过呢……”
“别想了。”冉择远一句话敲碎陈星怀的幻想，“12月31日，加班吧！”
操，年底最后一天，不加班才有鬼了！
“那换一天！”陈星怀挣扎。
“你自己算算，上班之外，不想想年末年初多少饭局！”冉择远再敲一大棒。
“啊啊啊你得补偿我！”陈星怀张口就咬他的脖子。
“我生日啊！我补偿你什么啊！”两个人抱着跌床上，滚做一团，感觉到陈星怀下面又兴奋了，冉择远推他，“滚开，没洗澡呢！”
陈工头身上也不干净：“那就蹭蹭。”
“蹭尼玛——啊——”
19:46:37
第八十章（未雨绸缪）
快6点了，陈星怀赖在冉择远办公室，满脸不开心。
冉择远拿小乌的零食哄他，可也哄得不像样：“你照照镜子吧，你好歹是个领导啊，这种表情，都唬不住下面的人。”
“我不管，我想跟你过生日。”陈星怀还在纠结这种事。他在某些地方意外的小孩子气，和他平时工作笑嘻嘻又透着威严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果然做人全靠装。
但这种模样只有我能看见，冉择远想着又很乐呵。
晚上8点半要开大会，撒在外面的人都在陆续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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