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咕涌咕涌滋出来。陆佳拿这把刀去解开雷胸口的皮肤和肌肉组织。
“你们还剩不少技术人员吧?其中就没有一个动动脑子:找了二十年都找不到的人,说有消息就有消息,可信吗?”
陆佳割开雷的左胸:他把刀尖扎进锁骨下的皮肤,先在胸大肌上割出一个横穿整个胸部的裂口,再转换握刀手法,将刀身横插进肌肉下层,挑断隔膜。血水很快在雷麦焦色的皮肤上奔涌成河流。陆佳甩刀随手一扎,空出两只手,摸索着把手指伸进缝隙。他拉住肌肉,用力往两边一扯——那还能动的头与肩膀颠簸两下。陆佳将雷的胸骨暴露在空气里。
人体的热气在蒸腾与消散。梦医生眯起眼睛,虚焦着看陆佳沾满鲜血的手,似乎是用自己的胸膛感受了那粗壮手指上硬邦邦的拳茧。他收一下蝴蝶状的肩胛骨,又在不知不觉中举起一只手,放到微微翘起的嘴边。
轻咬指节。陆佳熟练地持起手斧,对准还牵拉着不少血红肌肉的胸骨“哐哐”两下,然后轻松掰断手底下的人体骨骼。
那声音谈不上清脆,梦医生忍不住扭腰。宽大的衬衫下,看不见的漂亮小腹线条正不住颤抖。也不知是不是这夜深人静的山岗上,跑出只秋老虎咬着了他,很热,他情绪高涨,红潮纷纷泛上脸颊。
陆佳不去看他,只是在断裂的胸骨下,那颗裸露出来的心脏剧烈的鼓动声中,他笑听他一点点加重的喘息。
“呼......”
陆佳自己也舒出一口气,对地上那只血红的眼睛说:
“这些年一个一个找你们,我俩小心翼翼,藏前顾后,你们却一直长不了心眼?一点饵下去,争先恐后地咬钩——我说朝山是你们熟悉的地儿吗?啊?就聚在这儿?啊爬山累不累啊?我选的地方,好不好呀!”
啊......陆佳别说了,太性感,他不想那么快......
皓齿一抖,梦医生尝到了自己的血。陆佳暂停进度,给他缓缓,吃太急会闹肚子。他立起身环顾四周,居高临下地问岩地上被拆到一半的肉:
“全都来了?”
雷瞪起布满血丝的眼珠子,陆佳拿眼尾一扫:
“全来了。那就好,就怕——”
谁的心跳漏一拍。陆佳眨巴两下眼睛:余光里,梦医生正闭目享受。
还早,这次他不准备碰,刚就出来一点点。滑滑的,有一点湿。又眯了一会儿,他睁开水汪汪的灰雾,向他表示自己还没饱。
陆佳单手握住那颗正在剧烈跳动的心脏——
他给它牢牢抓住!把它从胸腔里扯出来!密集的血管就连同它一起被扯出来!它们似乎察觉了:维持一个生命最重要的部分之一正被迫离开躯体。伸手挽留一般,那些血管以一种奇异的方式牵扯拉长。但这是无意义的反抗,它们还是在空中纷纷断裂。陆佳抬起手,将这一捧黏稠的血往梦医生眼前的地表上狠狠一摔!
小人儿好像被吓了一下,浑身一抖,惊讶地张开嘴。
陆佳知道他是装的。
断裂的血管如未成熟的孩子离开母体,蜷缩后萎缩,仅剩几根主动脉还苟延残喘地连接着心脏,企图维系它与躯壳之间最后的关联。
这颗心还在跳动。
它不想死,陆佳让它死。陆佳举起手斧,一刀劈下去!
“不能长回去就别他妈跳!”
鲜血炸开!叫他躲远点他不听。陆佳看一眼梦医生,看到他紧绷的身体,潮红色的脸——跟他操他的时候一模一样!
他就是在操他。用他硬挺的腰杆,用他小腿肚子的肌肉。陆佳将手斧高举过头顶——
“你们是梦医生吗?”
一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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