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拉出来,他坐上那张没有人敢碰的椅子。
他轻轻坐下去,人群顿时一阵骚动!真像菜市场,他们好像刚刚被捅炸的马蜂窝,叽里呱啦,纷纷在这间本该安静储藏货物的仓库里鼓气乱响。但其实别看他们吵成这副德行,这群人可精着呢,他们在等第一只扎上去的蜂针——
一声不逊在长桌的右后方响起:“呦吼?小兔崽子这是你——”
“砰砰!”
一瞬间仓库里所有人都掏枪,四面八方数不尽的枪口指向同一个脑袋!王锴坐在一个个黑洞洞中间,收起手吹灭硝烟,享受断了两个膝盖跪倒下去的男人在地板上嗷嗷惨叫。
他把枪往裤腿上一放,手伸进裤兜——所有人都颠了一下,还有的拉开了保险栓——王锴掏出来,从烟盒里抖搂出一根烟,叼上嘴。然后他又去掏兜里的打火机。
火机放在嘴前边打了两下,火苗都跟烟头的火星似的一闪而过。
王锴皱眉:这可怎么办?他只记得买烟,没想过被血黏住的火机彻底点不着了。年轻的小伙子摸摸自己的青茬,面露难色,居然抬头向包围他的枪口们求起助来。
他挑中了枪口后的一个人。王锴看他:好像是个管账的会计吧?会计太多了。他朝那戴金丝边眼镜的墙头草招手。他一看就是颗墙头草,王锴一招手,他便愣住了。
“啧——”王锴皱眉朝他急,“火!”
他笑着,顺便摆摆手里的枪。墙头草犹豫一会儿,给他表演川剧变脸。他对王锴投去一脸的谄媚,屁颠儿屁颠儿跑过来,弯下腰将火送到王锴嘴边。
心急火燎地吸两口尼古丁,他这两个月前空降成老板的毛头小子舒展开眉宇。王锴拿枪拍拍他的肩膀,笑眯眯的样子,好像十分夸奖这颗墙头草上道。
他冲他太阳穴那滴汗开枪,脑浆子崩了他一手。
“喀啦啦啦!”昏暗仓库里的所有枪在一时间纷纷上膛!剑拔弩张的火药味里,他们看见王锴把全是脑浆的枪往脑浆主人身上一扔——
没子弹了。没子弹的枪拿着做什么?也在这时王锴托郑悦睿去取的东西终于到了,他已经听到那些声音。惬意地,把沾满脑浆子的右手垂下去,用不沾脑浆的左手拇指食指搓烟,他舒舒服服地吐几口烟圈。烟雾缭绕,一群人依旧持枪包围,却各个朝仓库外暗暗扭头。
一个盖着灰布的巨大箱子被推了进来,里头动静不小,把众人都吓开了道。这个足足有一层楼高的箱子被缓缓推进一旁昏暗处,王锴冲推箱子的人扬一下头,那人唰一下拽下遮罩住整个箱子的布帘。
仓库里炸起一阵狂乱的咆哮!那个被揭下布帘的箱子,它是一只巨大的铁笼。高大而漆黑,密集的铁栏杆每一条都有半个拳头宽,铁链挂锁后头是十七八只正在狂吠的梗犬。这些杂交猎犬个头都不大,但只只油光水滑,以黑色短毛包裹浑身流线型的肌肉,滴满口水的牙齿可以和钻石锯媲美。除去帘子的遮盖它们叫得更凶了,血红的眼睛配合钢铁碰撞的声响,将好几个站在狗笼边上的人直接啸退!
王锴在空气中打一个响指,爱犬们立马收声,可它们还是忍不住呜呜低鸣。训练有素不代表它们乖巧可爱,相反,王锴这两个月每天都亲自喂它们好几十公斤生肉。可处理陆佳失踪后不断吵着要“分家”——这些破事真的很麻烦。这导致它们已经饿了两天了。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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