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地陷在皮沙发里,那根雪茄烧出了长长的一段灰。
文涵从不介意其他人说什么,因为就算说了,也拿他没办法。
“挺好的,逼我把国内的公司给你,逼我上战场,当下逼友郡跟你结婚,”文哲也从盒子里拿出雪茄,叹气,“适合你这逼人。”
文涵哈哈大笑。
“我可什么都没有做,是这些东西送到了我的跟前。”文涵挑衅地瞥了他弟弟一眼,呼出浓雾,“你们没有抓住,如何能说是被我抢走。”
TBC
19:11:55
(23)
这就是文涵,但友郡仍然屈服于他的淫威。
理由很简单,放在几十年前还好说,文家刚起来,友家却扎根这片土地很久。
可是几十年后局势变了,战争和政权的更替让一部分人起来,一部分人衰退。当下的友家不依靠文家,很快就不再有人称之为权贵,只当他们是一个富商罢了。
所谓权贵,在这片土地有其不同的解释。有钱则贵,但还得有权。与掌权者沾亲带故,才能称之为权贵。那是一张在他们这里的招牌,人人不敢轻易招惹。法律保护着他们,政策惠利着他们,就拿买枪来说,权贵持枪是合法,而平民买枪,进去坐几年无可厚非。
文老当年与组织部的人交往颇深,不外乎几十年前,邻国刚有意图滋扰时,那一场平定边界的战争他不顾全家反对,大举支持了当时的政府军。为此他不仅面临着被家族扫地出门的压力,还把他们为数不多的房子都抵押了出去。
他也就这样和他的妻子离婚了,妻子带着年幼的文涵离开了家乡。
之后边界平息,他也算选对了阵营,得到朝内人赏识后,生意是如鱼得水。
经历二十年的努力,跻身于四大权贵的行列。文家是为数不多能一代人就进入权贵之列的,其余三家无不是奋斗了多代,否则谈何贵。
然而政府钦点支持就是不一样,从勉强温饱的商人到富可敌国的文家,这个过程里文哲吃过糙米的粥,也吃过海味山珍。住过下雨就漏水的旧区,也享受过佣人比他家人还多的庄园。
也就看在这份上,文老的妻子才把文涵送了回来。
而一直跟他从苦日子过来的文哲,他却派上了战场。
文哲仍然记得文涵一回来就跟他为生意兵戎相对之际,文老和他说的话。
文老说,我要把这些东西给你们,之后我不再参与。坐得太久,你们不会有机会,“但在此之前,你去参军吧。避开你哥最锋芒毕露的时候,一国分两半不会好过,一个家也是如此。”
“你让我这时候离开,回来我就什么都不剩了。”文哲心有怨愤,他想不明白为何文老会做出如此安排。他哥可从来没有过一天苦日子,当初选择离开的是他母亲,当下过来夺走他们奋斗成果的也是他们。
文老摇摇头,“他不是你的敌人,你要遇到的敌人能做的也不止文涵所为。当下你不走,我们一定分为两支。当下你走了,你能另辟蹊径。”
文涵和你的想法不一样,成长环境也不一样。你们思考的模式不同,处事方式也会不同。
“等你从战场回来后,你就会明白,你们兄弟合作,会比独行走得更远。”
何况,这会再一次表明文家站在当局者的一边。功劳是会随着政权交替而褪色的,他们得再上一次漆。
文哲当然是不接受,但不接受也得去。
他看着他哥把家里的生意越做越大,却不懂该高兴还是生气。事实也确实像他说的,回来的时候他能管理的产业只剩下南部的贫瘠。
他没有看到崭新的路,他只看到了一个贪得无厌的兄长。
或者他都不能称之为兄长,文涵不过是与他同姓的一个人。
而辽竹——文哲阅读着传输过来的档案,眼神变得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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