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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什么都给不出。那给不出也没关系，他们还有可以卖的——人。

这些东西都是文哲不了解的，但身为奴隶的浩巡却见过。他们迫不得已走卖了大批量的人口给黑剑手，那些可都是劳力。沙岗和北原人能打仗，所有人都清楚，而他们的这些精兵良将，不得不免费送给了剑手。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浩巡愿意放走松凯，虽然很不情愿，但他也清楚以松凯的身手，如果被黑剑手要走，他们都没有权力拒绝。毕竟只要拒绝，黑剑手就会清扫他们。与黑剑手不能做朋友，更不能做敌人。

浩巡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场胜利流淌多少血汗，而黑剑手也说到做到，他不清楚这个人到底如何布设，然而确实，最终浩巡被推上了奴隶组织甚至浦舟不可取代的位置。

“在奴隶组织这边要的是钱，是人，但这些都不是黑剑手真正的目的。他只是需要你们的诚意，就像北瓦拿走了你们的行贿档案。”

他要的是合作者绝对臣服，而浩巡的目光转向了辽竹，他微微眯起眼睛，夹着烟的手点了点对方，轻笑，“比如你，辽竹，你的身手不错，要给看上，那文家就得把你交出去了。”

文哲讶异地看向对方。

而辽竹则沉默着，他的冷静似乎在告诉文哲——他清楚这就是条件，为了加入北瓦，文哲要给出礼物，文涵也需要。

TBC

19:16:50

（123）

“我不同意。”文哲走出浩巡的宅邸时，气得差点踢到那个修建花卉的男人。

男人赶紧起身，拉抵了他的帽檐。

辽竹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把他载上车。

然而文哲越想越气，一拳砸在窗户边缘，质问辽竹，“你是不是就清楚他会这么说，你是不是跟我回来的时候就懂。你不是愿意跟我走，你是愿意彻底离开我，是不是！”

辽竹咽了一口唾沫，还是没吭声。

他当然愿意跟文哲走，然而文家都走到这份上了，如果不愿意给出礼物而被踢出局，接下来肯定是岩家被邀请进去。两方势力竞争的结果，不是失败和胜利这么简单，而是繁荣，或者放逐。

那没有被文涵允许的浦舟洗牌与清扫，会在岩家进入北瓦之后执行。毕竟谁也不想放一个能比肩的竞争对手在旁，以免北瓦还有替代的选择。

文哲太生气了，他气得都不懂该说什么好。他是给了辽竹话语权，但他就不该给，“我不加入北瓦，我不去，我不会把你给出去的，我他妈好不容易才把你找回来。”

辽竹也不懂该感动还是难过，他开出好一段，低声解释，“他们那里不缺杀手，估计让我过去也不过执行几个任务就——”

“你以为我不懂这是什么套路，”文哲哼出一个鼻音，盯着辽竹，“临时工是拿来干什么的，你难道也不清楚。”

是，大概就是让他去当炮灰，解决一些北瓦商会没有办法干手静脚，也没有办法全身而退的事。不管辽竹的身手好到哪里去，他都可以猜到这是些谁也不抱期望他能回来的任务。

“我不会见那个黑剑手的。”文哲说，而他忽然想起辽竹在掮客酒馆和他说的话，刚冷静一些的情绪又奔涌了起来，骂，“合着我以黑剑手的名义去找你，可就是让掮客们高兴了是不。还以为我他妈是给他们送人来了，那我这觉悟还不错。”

怪不得听到这话就给他一路放行，是黑剑手已经放话出去看上辽竹了，只是还没有适当的借口把他招募，等着文家给他们找理由。

辽竹猛然把车停下了。

他们的前面和后面都是荒野，而辽竹把车窗摇下。他拿了一根烟，如果文哲还要骂下去那不如骂完了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