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汐,我已经尝过了彻夜难眠,牵肠挂肚的滋味,你罚我的,我都受着,你喜欢的,你讨厌的,我会努力摸索。”
“今天的事是我不对,冒犯了你,我向你道歉,那些东西你等会就可以丢掉,别生气了,好不好?”
韩默抱着他,小心翼翼地扣住两只手,把他锁在胸前,坚实的臂膀支撑着他的背,像筑起一堵风雨不侵的高墙,他停泊栖息,又彷徨迷失,有一种久违的依恋和短暂的归属感。
感性蠢蠢欲动,卷土重来,理性镇压不及,竟放心绪混乱的人点了头。
“那我等会给你打下手,你教教我好吗?”
韩默柔声问道,试探地去碰林白汐的手,掌心虚覆着,指尖似触非触,小一圈的那只手退缩了下,却没有挪走,韩默深受鼓舞,抑着心头狂跳,万分轻柔地贴了上去,像怕惊动了哪一方神佛,不愿作美。
“爸爸!”
将将拢住之时,厨房门口传来一声重喝,林白汐骤然回神,一把推开韩默,恍若大梦初醒。
韩朵人未到声先行,实际并未瞧见什么,反倒是林白汐过度反应,一时露了马脚。
小家伙扒着隔断门,探出一张小脸,好奇地往厨房里张望。
“爸爸,你们在干嘛?”
林白汐理智回笼,拿过灶台上的盘子,神情闪烁地遮掩道,
“爸爸在做晚饭。”
“朵朵来得正好,把草莓拿去吃吧。”
韩朵心思单纯,找林白汐也没有要紧事,得到零嘴便欢欢喜喜地走了。
林白汐松了口气,一转头又见韩默靠着水槽,笑意盈盈地望着他,看破不说破。
“洗菜!”
林白汐暗恼,丢了一袋青蔬过去,韩默稳稳接住,拿在手里晃了晃,眉目飞扬,像抢到了心上人掷出的绣球,眼角含情,喜难自禁,温柔又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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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春节将至,年味愈浓,研究所从除夕前夜开始休假,算算日子,林白汐忙完这个月,还得勤勤恳恳熬上两周,交过工作总结才挣一段闲。
月末按惯例该办年会,东洋人多事杂,行政那边稳妥起见,操办这类大型活动只求无功无过,因此仍订了去年同一家酒店,主持的流程也差不离。
林白汐不在筹备组的人员之列,又躲过了表演节目的苦差,白捡一份清闲,年会不过带张嘴蹭饭的事。
王韬没他这么好运,研究所须出两个表演节目,少说要十来号人,而年底诸事繁忙,大会小会不断,几乎找不到活少的,只能借助摇号来抓壮丁。王韬就不幸撞上了这十分之一的几率,光荣地肩负起给研究所撑场子的任务。
他和几位同命相连的同僚一合计,两天内速成了一首诗朗诵,选舒婷的《致橡树》,名耳熟能详,词雅俗共赏,既没有生僻字,又凑得够时长,口齿清晰地念过一遍就完。
年会当天,林白汐提早交代了韩默,托他准备韩朵的晚饭。
以往韩朵放假在家,林白汐上班不好两头跑,会给他报一个夏令营或者冬令营,让他在老师的监护下与同龄小孩交流。至于覆盖不了的时段,林白汐只能牺牲午休时间,来回奔波,给韩朵安排餐饭。
但东洋所在地和新公寓相距过远,林白汐通勤不便,也不愿过多叨扰对门的刘兰,于是每天起个大早,提前做好韩朵的午餐,教他使用微波炉加热,饭后将碗筷放进水槽,等自己下班回来处理。
可一碰上加班等突发状况,韩朵的晚餐就成为一个没着落的问题。
除此以外,寒假期间,韩朵时常独守一屋,活动仅剩下阅读,习字和看电视,他不得不多倚仗韩默一些,希望对方能抽空陪伴孩子。
韩默正愁与林白汐接触有限,两人不温不火地处着,进展已陷入了瓶颈,韩朵的事对他无疑是天赐良机,哪里有不积极表现的道理。从林白汐拜托他时起,韩默就拿出了平生最大的耐心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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