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不过是床上。
有人与他共渡一晚鱼水之欢便自觉离开,有人清晨起来还要睁着水润的,迷蒙的眸子向他讨吻,自此,某种隐秘的约定便在被窝里形成了,心知肚明的二人开始了恋爱。
他观察过,总结过,这些人把自己的身份认得很清,情人就是情人,从不逾矩,做意外的无用功。只有白策傻傻的,走了真心,向他提出的唯一要求便是结婚。
那时候的白策很年轻,有着很强的少年感,但自己身边这样的人比比皆是,他不懂为什么偏偏对白策的要求这样上心,思来想去,只可能因为孩子提的要求太少了,以至于有时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够勾得自己为他荒唐地赴汤蹈火。
说出那些让他至今发笑不已的虚伪誓言。
他们仅仅花了六十美元在拉斯维加斯登记结婚,没有得到本国大使馆认证的结婚证只是自欺欺人的废纸,与此同时,两人在婚礼当天决裂了,起因是受邀来参加前情人商绪婚礼的陌生男子,在喷泉旁与他旧情复燃。
商绪不会拒绝任何热烈的情感。
他在快要烧穿自己灵魂的视线中抱着他或许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前情人,将他抵在了喷泉池壁的浮雕上,与他投入的接吻。
前情人看似挑衅的目光辗转掠过在一旁站着的准新郎身上。
商绪闭着眼不去听那人心碎的声音。
风呜呜的,像是穿过了白策胸前明晃晃的血洞而激起的回响。
那枚在神父庄严的誓言中,为他佩戴上的戒指,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掉进了不远处的镜湖里,泛起了轻微的波澜。
没过多久,男孩直起的背部便畏缩着佝偻了起来,一时之间仿佛苍老了不少岁数,为自己的冲动而懊恼,不顾形象地跳进湖里去找戒指。
他掀开身边的人,也跳了下去,水中光线透亮,但寻找一枚戒指,犹如大海捞针,他捉住白策的手腕,用沾着陌生人津液的嘴唇去堵男孩的。
水中浮起的气泡似乎都在喊着让让,最初为他起这样的小名,是想让年少懵懂的他懂得谦让的道理,没想到此刻的呼唤,只会成了最大的讽刺。
直到沉稳的叩门声在屋外响起,听声音就已经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他撩开略微带了点浮肿的眼皮,清晨的水肿让他多道折痕的眼皮也成了暂时性的双眼皮。
胸前黑色的脑袋,正因门外的噪声而用伸展开的四肢缠紧了他。
商绪的眼白里夹杂着血丝,无奈地扯着嘴角笑了笑,在白生的耳后搔了搔痒,他便离开了自己,一轱辘滚到了床的另一侧去。 w?a?n?g?址?f?a?b?u?页????????w???n?????????5???????м
他起身坐在床沿上,身后有温热的肌肤贴了上来,从背后环着他与他交换了一个早安吻,懂事地替他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商绪半阖着眸子,低叹道:“不服老不行了。”
“哪有……您还很年轻,最近几次很凶猛呢。”
他拉着白生的胳膊让全裸的男孩坐在了自己的怀里,白生体态匀称,没有什么赘肉。迟缓的感官在那一刻令他错以为这是曾经的白策,正想扬起下巴再多亲他几下,梦里那道浸泡在湖水里的怨毒视线再次浮现在了脑海。
商绪迟疑间,感觉有些败兴。
他睁着掌控者的眼眸,低声喃喃道:“让让。”
白生被揉腰揉得正舒服,无意识地嗯了一声。
门外的敲门声还在继续,而卧室里,忽起的肉体交缠的声音伴随着低醇的爱语让人听了耳根生痒。
白生对于商绪没由来的兴致早已见怪不怪,抽了空便说:“先生,我……几日后要进组了……”
“嗯。”
白生攀着他的肩与他的金主拥吻:“不许和别人走得近。”
“善妒的小狗狗。”
商绪在心里嘶地一声倒抽了一口气,发出轻微的感叹,呀,危险而迷人的空窗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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