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结果反而把他挤到了沈云楼旁边。外卖嗑在沈云楼手背，他不敢抬头，只用眼睛瞟了一下，连忙飞奔出了电梯才活过来。
一直到饭吃完，春来都没能平复自己的心情，这家外卖很好吃，但春来吃得味同嚼蜡，什么好不好吃的，完全比不上沈云楼给他带来的惊吓，没吃几口就被丢进了垃圾桶。
沈云楼肯定注意到他了，哪有人会在出电梯的时候慌慌张张把外卖狠狠地砸在陌生人手上还不道歉的？没有。
果不其然，下班了他在等电梯时就碰见了沈云楼。六点之后他特意加了一会班，等大家走的差不多了，没那么多人搭电梯了才出来，搞不懂为什么沈云楼要来上他们楼层的厕所，要在他们楼层等电梯。
“哟。”沈云楼抬了抬下巴，算跟他打了一个招呼。
电梯口只有他们俩，没有别人，春来想躲也没法躲。
春来点了一下头，笑着说：“好长时间没见了。”
“确实。特意等你的，中午上电梯就看见你了。怎么样，有时间一起去吃个饭吗？”
春来想婉拒他，但是发现怎么说都不太合适。人家特意等你约你吃饭，春来真的不好意思拒绝。
沈云楼和他一起下到B2去开车，这短短一段时间春来感觉像是过了20年，不知道该说什么，空气都凝固了。
坐上车之后，沈云楼问他住在什么地方，是不是开车上下班。春来摇摇头，说在附近小区租的房子，地铁两三站。
沈云楼问他想吃什么，春来想了一下说：”还是你定吧。“
“行。“
沈云楼找了一家评分比较高的菜馆，适合用来谈生意和叙旧。
等菜过程中，春来时不时喝两口水，很快一壶水消了大半。他看起来有点紧张，沈云楼和他搭话，想缓解一下他的情绪。
像老同学或者旧情人见面一样，沈云楼也难以幸免地问出了“这几年怎么样”这样的问题。春来笑了一下，说上学不就那样。
其实春来也有一些问题想问他，比如说“是不是快要成家立业了”这种，不过他又觉得没有必要，问了只会徒增烦恼。如果他说“是”呢？怎么接？如果他说“还没有”呢？又怎么接？这些他都不会。
”我以为你不回来呢，在那边工作不好吗？”
春来喝掉一杯水，杯子“啪”一下搁在桌子上，“你怎么搞的跟HR一样啊？我是跟你吃饭，不是来面试的，你问这些屁话的话我就回家了。”
“那我说什么？”
“你约我吃饭你不知道说什么，那就干吃饭好啦！”
沈云楼被他噎得无言以对，沉默地等上菜。春来坐在对面刷手机，看动作是在不停地打字，切换，应该在和别人聊天。
服务员把菜上来桌上，春来跟她说要米饭，他太饿了。沈云楼一看表，已经八点半了，才能吃上热饭。
“是我没考虑好，你加班我还要你来吃饭，应该换个时间的。”
春来捏着筷子大快朵颐，含糊不清地说：“算了算了，吃都吃了，我真的很饿。”沈云楼没有点酒，要了两扎西瓜汁，和春来一起吃饭。
春来大概是中午吃得太少，晚上加班，饿太厉害了，桌上的菜绝大部分进了他的肚子里，西瓜汁也喝了很多，最后吃撑了，稍微弯个腰就要吐了。
沈云楼看他这样，说：“走走路消化消化吧。”
他把车放在停车场，跟春来在马路上散步，春来吃得多，走得慢，有时候打一个嗝。
“感觉你长高了一些么，肉眼可见的。”
“还行吧，没以前那么矮了。”
“你家往哪个方向？”
“不知道，我看一下啊，我导航一下看看。”春来把手机掏出来，打开地图搜了一下。
“过马路往回走。你回去吧，我自己走一走，可以回，吃多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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