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谋不轨永远是最好的求欢借口,方幸决定再也不要裸睡。
02:10:32
雨天清晨
林星允搂着方幸酣睡,雨声中最安眠。
一遇雨天,骨子里便犯懒。躺在柔软的床铺中,听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像一支安魂曲,浅浅缭绕在心间,心头一颤,于是唤醒所有遥远的柔软记忆。
方幸出生的避难所建在地下,不见天日的小小天地里,居民脸上永远挂着木讷呆滞的表情,整日宛若工蜂一般忙碌。没有玩笑,没有音乐,甚至作为麻木不仁的生殖机器,不带情感地繁衍,匆匆认命,对外面的世界一概不知。方幸从小跟着大人忙上忙下,不敢和同龄人交流梦想,更不明白,他名字里的“幸”,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
就在林星允发现他的第二天,方幸在陌生的实验室中睁开眼睛。宋清梦和顾临安正低声交谈,两人额头相抵,距离近到不可思议。然后宋清梦发现他醒来,一愣,推开顾临安,走过来对他微笑:“早安,今天是雨天。”
温柔的女性将平板递给他,接通了避难所外的监控。方幸插上耳机,屏幕上苍凉的土地沉浸在无休止的雨声中,像置身另一个世界。世界安安静静运转,在雨的氛围中干净、剔透,演奏出使人沉静的声音。
林星允没有一天能闲下来,所以他又出去冒险。午后湿淋淋的他回到避难所,不知方幸在他的房间看书。
独居惯了的青年甫一进门,自然飞快解开上衣,赤裸着上身走进套间。沙发上的方幸闻声从书本中抬起头,两个人脸色都弥漫尴尬。
“午、午好。”林星允结结巴巴地打招呼,转身冲进属于他的卧室。他以为方幸晚上才会过来,没料到宋清梦早早给了少年进入的权限。
他从衣柜里取出衣服,手指摸到衣架的时候突然不可控制地笑起来。他不明白这个笑容的含义,但心头充斥一种无法细说的快乐。
他面带微笑地换好衣服,面带微笑地打开门,少年陷在宽大的沙发里,宛若一只乖巧的猫咪。
……
方幸将林星允搭在他身上的胳膊放回去,再用胳膊肘推他:“林星允,起来吃早饭。”但他自己也困,含糊不清地说话,话没说完眼睛就先闭上。
身边的林星允动了动,喊了一声“小幸”,见没人理他,遂打开沉重的眼皮:方幸小巧的鼻尖近在眼前。于是他再次抱紧少年,不撒手。也许雨天的清晨连心绪都柔软得一塌糊涂,愿望拥抱方幸一辈子。
雨天特有的清爽与畅快穿过落地窗外的露台,最后抵达这间满溢温存的房屋。方幸咂咂嘴,不经意勾起一个幸福的笑。而林星允喜欢方幸的笑脸——有了这样的笑容,他确信自己可以跨越一切艰难险阻,方幸的笑带给他战胜一切的勇气和信心。
半梦半醒的方幸继续钻进林星允温暖的怀抱,踢踢腿,冰凉的脚趾踩上林星允的脚背,林星允默认他的做法,牢牢抱紧他。
“还不起来。”方幸嘀咕。
“再抱一会。”林星允说。
02:10:36
手指游戏
方幸老在林星允办公室睡觉,因为办公室的沙发足够舒坦,两个人胡闹都绰绰有余。
现在他也有事要忙:上午待实验室,陪宋清梦收集数据,下午跑去花房。林星允前些日子给了他一粒种子,偏不说是什么品种,要他自己养出来。这种恰到好处的神秘感勾起方幸全部好奇,日日费心照料,得空去藏书室翻出植物图鉴,一边学习一边期待自己养出的孩子。
饭厅用过午饭,他最爱和林星允回办公室。林星允有时候工作,有时候要和他玩点“小游戏”。不过方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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