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策又给对方拨了个号:“他今天没通告,而且,他几分钟前还给我发了消息。”
……
林清在家里敷面膜呢,就传来一阵门铃。
他按下,问道:“谁?”
“我。”一个长发消瘦的男子对着扬声器笑道,“井真。”
林清惊讶的同时还带了点紧迫感,手指不由得微微蜷缩起来。他撕下面膜,微笑道:“你怎么来了?”
他心里纳闷:晚上不是还有派对吗?怎么提前来了?还是他家。
井真却没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语气里带着笑意:“不请我上去坐坐?”
他们小区单元楼外面还有个密码门,井真没钥匙进不来。林清迟疑片刻还是给他开了门。
待井真敲门的时候,林清已经换了套衣服,脸上的面膜精华也洗掉了,招呼道:“怎么突然过来了?我这……晚上不开派对了?”
井真端正地坐在沙发上,将手里头的礼盒袋放在茶几上:“上回宴会上的红酒,你夸好喝的那瓶。”
经对方这么一说,林清才想起来真有这么回事。那是一个月前的小型画展,主办方邀请了他,井真也在。展览过后,例行酒会,他随意夸了一句红酒还不错,就被对方记下了,连地址都问他要了。
那时候林清还对艺术家莫名而生一种敬慕之情,特别是画家。他觉得那种靠思维靠脑子创作的人跟自己这种在娱乐圈这趟浑水中勾心斗角浑身充满铜臭味的人不一样——对方是清高孤傲的,跟金钱无法挂钩。
但现在看来,井真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示好,都让他毛骨悚然,总觉得下一次,他自己就是那个被对方拆骨吞血,再二次加工成工艺品的那个人。
不行,得想办法联系高策。
“林清?林清?”
林清回神:“啊?怎么了?”
井真脸上又露出微笑,但在林清这边看来却是戏谑和诡异。
“没事吧,感觉你有点心不在焉,是不是最近累了?”井真边说边拆开红酒包装,“要不要来一杯,对身体好。”
完了,酒里肯定有东西!
屋里空调开得很低,但林清后背上已经起了一层细密的汗,他努力维持一个演员的基本素养,不断告诫自己:冷静!冷静!冷静!先稳住他,再想办法报警,命最重要,这酒要是喝了我就完了。
林清露出一个职业微笑,故意抢过酒瓶,前前后后对着研究一番才说:“这酒看起来很好,虽然我也不太懂红酒。但我得收起来,等一个人的时候偷偷喝,两个人分岂不是亏了?”
井真仍然是那副表情,让人看不出破绽,越这样林清就觉得越恐怖。不过眼下对方没逼着自己当场喝酒,也是一件好事,最起码比双方撕破脸被威胁好。
接下来怎么办呢?林清本来就好动,这么乖巧待在沙发上更是如坐针毡,他情不自禁咬起指甲来——这是他从小到大的习惯,一旦陷入思考就会情不自禁咬指甲,当然这个习惯被温书琴骂了多少次也没改过来。
“不然你先放冰箱里?”井真换了下坐姿,整个人突然放松起来,“红酒最好低温保藏,4~6度。”
林清站起身,“行,我先去放到冰箱里,顺便给你倒杯水。”
他稳着步子来到厨房,才松下一口气,随意将红酒放在一边,掏出手机准备给高策打电话,却发现怎么也打不出去。
“奇怪。”他小声嘟囔一句。
“是不是手机没信号?”
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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