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不到正脸,但姜檀知道他在生气。
她感觉得到。
“你身上的伤好点了吗?伤口消肿了没?”
“……”
“我给你买了粥,你要不起来喝一点吧,”姜檀见他还是不说话,坐在床边,用手碰了碰他的肩膀,说话声很柔,“你是不是困了,要不先吃完药再睡,嗯?”
听到她的话,陆槐突然转过身看着她,眼神又恢复了以前的陌生,甚至还多了一丝莫名的愤怒。
“你的戏演完了?”陆槐挑眉。
“……”
“我爸不在这,你演给谁看呢?”
姜檀的心突如其来的揪紧,攥得心头发涩。她一时间也忘了去反驳他说的话,甚至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是,她对他好本来就是有目的的,从一开始就是有目的的。
这是事实,她没法否认。
姜檀咬着下颌的牙齿,努力不让自己泄露出别的情绪。许久,她才说了一句:“药膏和消毒水都在第二格抽屉里,你记得涂。我走了。”
“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陆槐不甘心,又问了一句。
姜檀身子顿了顿,说了句你早点休息,然后打开门走了出去。
门没合紧,被窗外的风吹得晃了晃。
姜檀走了好一会,陆槐才收回视线。
他一只手搀着床沿走下来,站到窗边,天上的月亮洒下光辉,万物寂静而美好。只是,楼下车灯的光太刺眼,他看到陆信弘正帮姜檀拉开车门,姜檀弯腰坐上副驾驶座。
汽车的轰鸣声响起,很快那辆白色的轿车就消失在夜里。
周遭又恢复了一片寂静。
陆槐躺在床上,想起刚刚他问的那个问题,想起他刚刚问出口的那一瞬间,他竟然有了那样的奢想,那样不切实际的奢想。
一直等到凌晨,楼下再次传来汽车行驶进来的声音,他才跛着脚下床把窗帘关上。
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得可笑,他竟然害怕他们今晚在一起过夜。
在心乱如麻的焦急等待中,他懂得了,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大错特错。
第二天,陆槐被敲门声吵醒。
他昨晚睡前上了锁,他不来开门的话,外面的人就算用钥匙也进不来。
陆槐从床上下来前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正好是九点半,他想到了什么,走得快了些。
门打开,陆信弘站在门口,旁边还站着一个不算熟悉也不算陌生的面孔——吴医生。
“嗨,小槐,又见面了。”吴医生穿着一身白大褂,笑着和他打招呼,“不过我想你应该不太愿意见到我。”
陆槐嗯了一声当做是打了招呼,吴医生他之前见过几次,上回打篮球受伤也是他过来帮他看病上药。
陆信弘和吴医生已经走进房间,陆槐还在门口站着,看向外面。
陆信弘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只通知他一声,说中午会有新的保姆过来打理家务,以后就不用再麻烦姜檀了。
“知道了。”陆槐终于把门关上。
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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