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陆槐最后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又放下。
“怎么，”江一舟明知故问，“姜檀还是没回你消息？”
陆槐板着脸，明显情绪不对，低声说：“可能在忙吧。”
他上飞机前给姜檀发的消息，直到刚才都没有收到她的回复。
从T城到北京要三个小时，江一舟看了会杂志又睡了一觉，醒来发现陆槐还是没睡，也不知道他是在干嘛。
江一舟好奇，仰着头偷看陆槐，发现他正看着钱包里姜檀的照片。许是发现他醒过来了，陆槐把钱包合上了。
要不是亲眼看到，江一舟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陆槐竟然纯情得这么可爱又卑微。
他真的替陆槐不值，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姜檀对他的态度那么爱答不理，就他还那么死心眼，活在自己的世界。
“想姜檀了？”江一舟问。
“没。”陆槐淡淡地说。
江一舟鄙夷：“还说没，就一张照片都看得这么入迷。”
陆槐像是懒得理他，不吭声了。
“你不是说她马上要到北京工作了吗，具体什么时候？”
聊到这个问题，陆槐沉默了几秒：“九月初吧。”
“上回说八月底，这回又成九月初了？”江一舟想起上回朋友圈分组那张照片，叹了一口气，也不考虑陆槐是否能接受得了，一针见血地说，“陆槐，你有没有想过，她说要来北京工作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在骗你，她只是想把你支去一个远得看不见的地方而已。”
明知道不应该相信他的话，但陆槐的心还是被剜了一下，他皱了皱眉，但很快又恢复了表面的冷静：“你可以闭嘴了。”
知道陆槐已经开始不高兴了，江一舟也没敢往枪口上撞，侧头看了他一眼，戴上耳机眯眼继续睡觉。
下飞机后，陆槐把手机打开，终于收到了姜檀发过来的消息，很简短的五个字:
【好，注意安全。】
或许是被江一舟的话刺激到了，这条短信并没有让陆槐的心情得到丝毫缓解，他一到公寓，行李还没收拾就给姜檀打了个电话。
过了半分钟，姜檀才接通。
“下飞机了？”
“嗯，刚到公寓。”陆槐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高楼，看着远处的灯光，不知怎么生出一种孤寂感，“你打算什么时候过来？”
“我……我现在还不能确定，这边还有一些工作没收尾。”姜檀的房门被敲响，她半掩住手机，以最快的速度结束这段对话，“你今天应该很累了吧，你早点休息，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
“……”陆槐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啪地一声挂断了。
就这一刻，陆槐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不安，以及心脏被挖走一块的鲜血淋漓的空虚和疼痛。
大概喜欢一个人的过程，就是彻底向对方投降的过程，所有的情绪都被对方拿捏着，把自己的喜怒哀乐都绑在一根线上，然后心甘情愿地把那根线交给对方。
在这场和姜檀的角逐战中，他彻底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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