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勾着南秦烙下一颗又一颗的吻。
他攥紧了衣袖,却被男人拿着手举过头顶。
“怎么,欲违约?”男人的语气温雅如常,其动作却无异于头凛凛凶兽,贪婪而猛烈地索取着,一刻不停,攻城略地。
“我可是出了高价买的你。”
…………
“今朝来到……喜孜孜,连衣儿忙搂紧着郎腰,浑身上下立时堆满俏……双股里是痒还是酥,裤裆儿立时湿潦潦,心尖尖儿里尽是那虫儿又叮又挠……”
“两体相亲成合抱,圆融奇妙,交加上下互扳掾,亲罢嘴儿低叫。凑着中央圈套,乐何须道……滋花雨露洒清凉,出腰间孔窍……”
大幕不知何时拉了开,方台上各色伶倌站定,淫词艳曲咿呀清响不绝,堂子里闹热成一片。
“二爷,看这般久了罢,可有欢喜的?”
楼上官座处,虞辞暮上来喧晃了半圈,最后却是于南秦处扎了脚。
“未曾见得枝和及那千离?”南秦较前几日又换了身行头,披着的狐裘大氅内是件刺绣极华丽的玄色长袍,近脖颈处的几颗黑曜石领扣散着暗光,有意无意地吞噬着周遭的光线。
虞辞暮隐隐觉得周身的气息压抑了些,却觉察不来出处。
“原来二爷念着的竟是这两个孩子,”他扶了扶眼镜,目光扫至楼下的戏台,眉梢蘸了点笑,“他们作为旦生,演的是‘压轴儿’的曲儿,且是今日拍卖的重头。”
“不知二爷更有意于哪位?还是……”他兀自摘了眼镜,双手傍上南秦肩头,于其耳边吐息道,“欲都携了回去一同快活呢。”
南秦抬手把他捞了进怀里。
“鸨父却也是这般放荡呵。”
“猛经风雨花魂碎,虚把芳香蝶梦痴。欲避不能侵不得,快活时是可怜时……”
楼下倏地响起阵颇热烈的躁动,二人皆停了手边汗涔涔的动作,向下望了眼。
却是秦枝和与千离演的“压轴儿”待仙来了。
“心惊香玉战, 喘促乳莺低。红透千行汗,灵通一点犀……”
秦枝和唱旦角儿,一身灿灿烂烂迷人眼的金黄戏服,直向着台子下的老斗们眉眼传情,作姿作态。
“虽生娇欲死,带笑不成啼。谩惜花揉碎,蜂痴蝶已迷……”
千离着身红里夹白,只清清泠泠唱着自个的小生儿,却直教台下的老斗个个沸腾了血液。
不多时,最末出演的“大轴儿”将散,虞辞暮这才堪堪脱了南秦的身子,匆匆拾掇好衣裳,接了票子继而下了楼去。
仍于坐官座中的男人抹了唇角,却未尝饱腹。
他候的是接着的美肴。
褪了戏服,千离与秦枝和一道携了花牌重反方台。
“小离,我猜道今个儿买你的,确是南家那位二爷。”秦枝和丝毫不顾及台下繁杂一片,竞拍举牌声四起,只管与他调笑着。
千离也未顾台下楼上的景况,只偏头看他,“何故阿和作此般揣测。”
“只因上次二爷就追了你一路呢,别的老爷可不曾做到这般地步,”秦枝和未曾遮掩眸里的艳羡,笑得却是更娇媚了,“足以见得呵,他许是欢喜你的。”
“未知其人八九何如,作此臆断还是早了些。”
千离话音稍一落地,二人却是一齐听着了鸨父的吩咐,“千相公南秦老爷赏盘儿十五万三千元,为期十五日!”
“如何?”秦枝和轻拍他的肩头,却发觉其身子陡然僵了些。
他定了定,直望见千离的眸子里闪过莫名的神色,“二爷脾气实则还好,只有些古怪罢,若是受了委曲大可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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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千离敛了眸,花牌交出去,便退了身。
秦枝和叹口气,直望他被南秦带着用人携出堂门,星点儿大的影子再消失不见。
…………
“是……”
被逼至无路可退时,千离却是摇头,额上覆了层薄汗,眸里涌了水光上来。
美人唇润珠红,泪眼涟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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