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对楼道里的事情没有任何察觉,许西梦观察他一直到他上楼进屋才停止。
其实这也是一目了然的,刚刚的事如果被他看到了,以他的性格,不可能一句话都不对她说。
祁昀不像贺陶然,他的底线很分明,而且每条线划得都很正直。
刚开始这种混乱的性关系时,许西梦事后时常会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躺在床上,因为袒胸露乳被陌生男人肏到合不拢腿而难过到哭出来。
回忆起那些淫荡画面,她总会认识到自己究竟是一个怎样的骚货,还会有种自己被不认识的人占尽了便宜的感觉。
她不是没有迷茫过。
但那个时候祁昀没有出现,现在再出现也没用了。
就像已经煮熟的肉不可能再变回生肉一样,她的观念已经完全改变了。
贺陶然在那时就像她的牧师,他会短暂地借给她怀抱,也不会因为她想要被很多男人操而贬损她的价值。
许西梦到现在还记得有天晚上两人从酒店下来散步,他在广场上牵着她的手,给她随口说了一段书中的话。
“的确,一个人根本不可能拥有任何一个物或任何一个人,于是男人便想以消极的方式来确立所有制。坚持某物归他所有的最可靠方式,是阻止别人使用它。”
他说这种想法是野蛮自卑且缺乏头脑的。
用贞洁来体现一个女人的价值,相当于把男人寄托在了阴茎上。
很多男人之所以在女人面前那么自信,就因为他们觉得自己长了根鸡巴,而一旦某天他们失去了那根东西,或许顿时就会认为自己丧失做人的全部价值。
他觉得阳具崇拜是件很可笑的事,所以一直都更喜欢开放的性关系,以至于当时第一眼就跟许西梦看对了眼。
贺陶然对性爱其实并没有多少热度,他要是有跟她一样的瘾,睡过的女人早就该数不清了。
他之所以会愿意帮她拉皮条,一方面可能是为了赚钱和享受,另一方面,也许是为了观测,他一直都喜欢看别人摘下面具展示人性的反差过程。
18·男高中生
可能是因为昨天耗费了太多心力,许西梦第二天睡到了下午两点才醒。
她趿拉着拖鞋出来时,看见客厅茶几上留了一张纸条。
祁昀的字落笔刚劲有力,大概内容是他先去学校那边收拾,下周如果她有空的话,他希望可以请她出来一起吃饭看电影。
两人真的认识很长时间了,许西梦其实知道祁昀是什么意思。
他属于那种非必要情况下,绝不会与女性有私生活接触的人。
而必要情况对他而言,就是想要发展出更近一步的关系,与她结婚生子。
许西梦沉默地看着那张纸,嘴唇微微抿起,她将那张纸迭了一下,然后夹在了手机壳的后面。
他之所以会说这种话,只是因为他还不知道她做过怎样的事。
像他这种一生都会骄傲又明朗的人,光是认识一个会约炮群p的女孩就差不多已经到达极限了。
假期过去后,许西梦开始继续去学校上课,她的生活几乎就是两点一线,往返于学校和家里,这期间也一直都没有回复祁昀的那条留言。
周五清晨她接到了贺陶然的短信,他发来了酒店的地址和房间号,离许西梦住的地方有点远。
今晚加上他一共有叁个男人,许西梦光是看见这个人数,下面就已经有点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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