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称呼真叫出口的时候,反倒是许西梦自己先顶不住了。
她觉得自己伤害了贺陶然,居然对他干出了这种事情。
被她篡了位的人是她的长辈,更别说那位女士现在还活着呢,人家活得好好的,贺陶然上次好像还陪她去逛过街。
“我……我……”
许西梦都有点不好意思开口了,脑子里有股力量拽着她,不让她说自己刚才只是顺口一提,当不得真。
虽然她真的就是这样想的,但她再傻也能看出来了,贺陶然是对她的话当真了的。
他以前能那么听他父母的话,他现在就能那么听她的话。
或许这次帮他手淫之后,在他的心里,他就觉得自己已经被她给接纳了。
他甚至还很听话地叫了她妈妈。
那个家庭留下的重要性不再存在,对他而言,更重要的人已经变成了他新认可的女人。
那个会真心爱他的妈妈……
是她吗?
许西梦吞咽了一下,不由得心急如焚,甚至开始有点慌了。
现在去找祁昀躲起来还来得及吗?
她今天是不是就不该返回来重新找贺陶然?
许西梦的确是一直都很想看看这个男狐狸精脱了那层皮之后,底下到底是什么模样,可会被他当成妈妈来爱真的是她从来都没想过的……
她头皮都有点发麻了。
139·我也是男人
那句话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才好,她只能暂时避开。“贺陶然……我给你买了早餐,你要不要先去吃了?不然就该凉了。”
许西梦小心的把自己的衣服给撩了上去脱掉,上身就只剩下被他给扯乱的一件内衣。
她用双手手指很温和的帮他把被衣服蹭得乱糟糟的头发也给捋顺了。
贺陶然不再对她设防,现在真的就像个小男孩一样。
许西梦犹豫了一会儿,斟酌着话语跟他说道:
“其实我不太会照顾人,你跟我处了这么久你也知道,我有时候吃饭都还要被你催,我还爱藏酒,经常自己一个人喝醉了发酒疯。”
话说到这里暗示意味已经很明显了,许西梦希望他能懂。
光靠她自己,是真的没办法像妈妈一样照顾好他,她自己都需要被人照顾。
她的背脊猛地被他用手指用力压住,他把脸往下压得更紧了,许西梦一下子有些喘不上气来。
她甚至听到他在她胸口深呼吸,好像是要把她的呼吸都给夺走一样。
“我快受不了了……”
他声音不大,但嗓音仿佛受了伤般的沙哑起来,“我不要你为我做什么,你只要能爱我就好了……我想被你爱。”
“可怎样才是爱你啊?”许西梦眉头都微微拧起了,她咬着下唇,每当焦虑或紧张时,她就会做这样的小动作。
“我总得替你做些什么吧?”
对她来说,在母亲面前永远都只是服从与柔顺,只要她做的够好,欧琳就会对她和颜悦色,可一旦她没达到要求,将要面对的就会是她的一张冷脸。
许西梦愣了一下,她看着贺陶然的后颈,低头去吻了吻他的脖子,轻声问道:
“我不让你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好吗?你就算做错了,我也不会不讲道理的对你生气……我以后会努力照顾你的。”
他大概再次感觉到了许西梦身上的柔和氛围,每次她默默照顾他或者对他好的时候,他都会忍不住对她心动。
所以她是女神,是他心里最执着最在乎的那个人。
那种抓心挠肝的情绪终于慢慢冷静下来了,贺陶然垂着眼睛,低低嗯了声,纤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破碎泪水,比平时要多了几分温柔。
他想听她的心跳声,于是就把额头抵在了她的胸前,伸手抓住她一边乳房,忍不住又吸住了她的乳头。
从许西梦的视角往下看,他的表情近乎虔诚,可人却一直很缄默,鼻翼微微颤动着,好一会儿才终于张开嘴,饶过了她的乳头。
那个地方已经被他吸到开始不正常的发红了,乳晕边缘还有一圈浅浅的压印。
“你连自己都顾不好,就别想着照顾我了,我怕自己会被你照顾死。”
许西梦皱了皱眉,“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你这破脾气还是没变吗?”
“我为什么要变?”贺陶然放开她坐到旁边,深呼吸后抬头对着天花板闭眼憋着,一口呼出后,他垂下脖子,伸手捋了捋自己汗湿的头发。
“看我变怂,好让你有理由去找祁昀吗?”
他侧目看向许西梦,汗珠从下巴上一路滚到了他线衫里引人遐想的地方。
“我也是男人,他能给的,我也能给你,我不会比他差。”
许西梦惊讶于他变脸速度之快,甚至有点反应不过来。
她不确定自己刚才是不是睡着了,然后在梦里看到了一个长得很像贺陶然的小可怜。
……他就连之前在医院里那卑微的模样都消失不见了,现在底气足的要命,又对她搬出了之前那股略带强硬的态度。
要不是他眼里还有血丝,眼尾又红又湿,许西梦真不相信那段时间的贺陶然是真实存在过的。
“你刚刚还叫我妈妈呢,怎么现在又这样了。”许西梦嘟囔着,伸手一把抓过了自己刚刚脱掉的衣服往身上穿。
亏她还想着怎么安慰他才好,果然狗男人根本不需要她费这么多心。
贺陶然拉住许西梦要往身上套的衣服甩到旁边,将她一把推到了床上,直接俯身居高临下看着她。
“我又不喜欢我妈,我喜欢的是你。”他上下看了看许西梦,最后视线又落在了她的脸上。
他伸出手,用拇指在她的脸颊上反复摩挲着,开口道:“你让我叫我才叫的,听了觉得开心吗?”
140·你说呢?
“你又骗我。”
许西梦抿起了嘴唇,满脸都写着不开心。
他又开始一天一个样了,人看着还这么漫不经心。
“没骗你,我只是得拿回主动权。”贺陶然弯着背脊,手指随着视线又落到了她的嘴唇上面,轻声道:
“你心里有别人,我在战备状态,现在这样才能发挥到最好。”
说完,他俯身吻住了她的唇瓣,两人口腔相接,他的舌主动入侵了她。
许西梦被贺陶然给吻得心脏发麻,她的指尖搭在他背上,甚至都在微微颤抖,“那你现在到底在想什么……”
当私处被他再度勃起的性器给入侵后,她胸口砰砰直跳,最后还是没忍住抓紧了他的衣服。
贺陶然伏在她身上一下下地抽插了起来,两人结合的喘息间隙,他压着她的腿根,贴得极近地垂眸看着她:“你说呢……你觉得我爱你吗?”
人不是时刻都会处于应激反应下的,最难受的阶段过去后,最后还是会回到平时最常用的模样。
夜空中高高挂着一轮满月,将本就有点老旧的城区映衬的更显得有年代感。
红砖黑瓦后有一排排的树,还没掉落的叶子被风吹得飒飒作响。
许西梦下了公交车后,感受到了北京的冬夜冷风,不由得裹紧了身上的衣服,拎着小提琴盒的手裸露在空气中,近乎刺骨的冷。
从贺陶然家里出来的时候,她两条腿都有点发软,还没走上几步路,腿根里面都不由得在发麻。
他肏得太狠了。
背着人群,许西梦偷偷把内裤拉了一下,侧身时,她的脸颊上面被公交站台的广告屏给打上了光,下面现在光是被棉料勒着都让她觉得不舒服。
走出公交站点,有人过来给她发了张传单,许西梦接下了,礼貌回复说没有办健身卡的打算,径直朝祁昀家里走。
刷卡进入小区后,她乘电梯上楼,开门才发现家里现在没有人。
她打开灯进去放下琴盒,发现卧室门口有只小东西蹿了出来,喵喵叫着蹭她的腿,翘起尾巴绕着她转圈。
许西梦换了鞋,拎起小猫的前肢将它抱到了怀里,边摸它边说道:“饿了是吧,走,带你去找找看有没有吃的。”
小猫在她衣服上蹭着下巴,许西梦走到猫食盆前把猫放下,挖了一勺猫粮倒进去,然后蹲下身,看着它咔哧咔哧地嚼起了粮。
许西梦伸手撸着它的背,触感柔软又温热,把她冰凉的手指都给捂热乎起来了。
盯着猫咪吃了会儿,许西梦起身又去了祁昀的卧室,她翻了套他的睡衣去浴室洗澡,把自己被风给吹凉的体温给找回来后,躺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
屋子里已经开始供暖,多穿一件甚至会冒汗,她的眼皮开始慢慢变沉,电视里开始放广告的时候,许西梦的意识也从脑中被抽离走了。
十一点左右,外面传来了响动,门开后,穿着派克外套手里拎着打包盒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放下钥匙,看到了屋内的灯光,发现小猫已经吃饱喝足了,正盘着尾巴在纸盒里打呼噜。
祁昀换了鞋,走到了客厅沙发前,果然看见上面正缩着一个熟睡的女孩,
她白嫩的脚背都被他过于宽松的睡裤给遮住了,只有脚趾露在外面,趾甲长得匀称,在灯光的反射下像抹了油一样水润,透着淡淡的粉,看起来很健康。
通了暖气的屋子比较热,许西梦的脸都睡得轻微发红,祁昀把顺路买的麻辣香锅放在茶几上,手伸到了她的腋下和膝弯。
才刚把她给抱起来,她就被他给弄醒了,两只小手抓紧了他身上还透着凉意的衣服,许西梦睡眼惺忪地看着他,脸上写满了迷瞪两个字。
祁昀低声说道:“我抱你进屋去睡。”
“不用,不用。”她还没睡清醒,一句话含糊的重复了两次,又伸出双臂抱住了祁昀的脖子,往他怀里凑了凑,“我不困。”
祁昀隔着外套都能感觉到怀里的娇躯又软又热,没忍住就在她单薄又温热的腰背上揉了揉。
他莫名想到了往年在南方过冬,那边不像北方这样室内通暖气,就算开了空调,晚上上床睡觉时,被窝里也总是冰凉。
要是上床的时候能抱着这样一个女孩,被窝里头肯定会很暖和。
想到这里,他说话声音也变温和了,“你晚上吃饭了吗?”
许西梦摇摇头,抱着他打了个哈欠,然后把他给松开了。
她迷迷糊糊地坐回了沙发上,抱着膝盖醒了下神,闷声说道:“我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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