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他和岑郁甚至算不上点头之交,他们之间的交流仅仅局限于面试的一次交谈,连岑郁记不记得有自己这号人物都不能确定。
为什么这样子豁出去救他?是听着岑郁的事迹长大所带来的仰慕,还是拿着岑郁的设计领功勋的愧疚?
今天这样闹了一场,被研究所扫地出门是必然的,严重的话自己说不定也要进去蹲几年。
但无论为什么,他都无法做到见死不救。
急救室里的红灯亮起,陆典疲惫的坐在长椅上,衬衫上的血迹引得路过的人频频回头。
他拿出关了一下午的手机开机,不出意外有很多未接来电,通信软件更是满眼的未读消息。
“喂,所长,是我,陆典。”他叹了口气,拨回了电话。
“黑山监狱方面给我来了电话,我就问你一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所长,如果你当时也在场,看到岑前辈的样子时,你会做和我一样的事情。“
“我不知道算不算你的运气好,上海那边的灯罩出了问题,保护膜的量场非常不稳定,所里已经针对这个问题研讨了一下午,也还没有合适的处理方法。”
“您的意思是……需要岑前辈?”
“……必要情况下,需要他做一些辅助工作。陆典欲言又止。
他现在还不想告诉所长,岑郁已经不再是曾经的天才了,没有办法再拯救世界了。
是谁把他变成现在这样的?
“总督,现在是回您家吗?”岑总督的专车上,司机从后视镜里看着神情恍惚的总督。
“嗯,回家。“岑总督收了收神,
他没有办法不去想那个电话,那个电话说他身败名裂的儿子饱受折磨,已经危在旦夕。
明明是自己亲手把他送入监狱,为什么现在却坐立难安?
明明是个十岁时把胞兄推下楼梯、害得他半身不遂,长大以后又屡屡与自己作对的孽子,为什么想到他生死不明,自己会揣揣不安?
“等一下,掉头,去黑山监狱。“
总督盯着窗外,忽视掉后视镜里司机诧异的眼神。
或许因为自己是世界上为数不多,知道岑郁无罪的真相的人。
等了很久,抢救室里依然没有消息出来。
这至少证明岑郁还活着,陆典在长椅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直到被抢救医生唤醒。
“病人的情况非常复杂,目前生命体征相对稳定下来了,但还远远没有脱离生命危险,已经直接送到ICU里留观。“
陆典松了一口气。
“请问您是病人的家属吗?“
陆典摇摇头,“他现在……没有家属,我是他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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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初步抢救以后,怀疑病人遭遇了长期的囚禁,身体机能严重损坏。这种情况,我们院方有义务报警。”
“不用报警了,他是……我从黑山监狱里带出来的。“陆典把研究所的情况简单讲了一遍,又大拍胸脯保证会把文件和手续补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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