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有两个人,一生一死。
尸体倒在房间最中央,呈仰躺的状态,胸口几处枪伤还在往外冒着鲜血,脸上的表情却很平静。
岑郁倚靠着书柜坐在地上,衣着却意外的正式,白衬衫的外面套着剪裁得体的黑色西服,右手握着一把手枪,一动不动地盯着面前的尸体。
岑郁沦落成今天的样子,间接的原因有很多,但大部分的痛苦,都直接由面前这个已经是尸体的人造成。
黑山监狱狱长,方榭,被手下囚犯岑郁枪杀,终年38岁。
“你恨我吗?”七天前,方榭低头问着那个标准性奴姿态的岑郁。
岑郁还含着满口的精液,听到这个问话,连忙摇摇头,眼神充满了恐惧。
方榭掌权监狱以来,调教过的奴隶不下百人,被改造最彻底的是岑郁,最失败的作品也是岑郁。
无论用什么方法,岑郁的臣服都仅出于恐惧。过度频繁的刑讯与强奸,不间断的折磨凌虐,精神的控制与压迫,让他很快就交出自己的身体,任由他人摆布。
但他从来不曾真正的心甘情愿做一个奴隶,从来没有体验过俯身为奴的快感。
明明他的心中有一个巨大的空洞,滋生痛苦,欲求不满,谦逊,温和全是伪装,在他从研究所崭露头角,变得有价值以前,这个世界从未善待过他。
方榭觉得,像岑郁这样的人,抛掉意识,全心全意生活在别人的掌控下,会更加幸福。可是他却从来没有放弃抗争,他的服从亦是抗争。
如果岑郁说不恨自己,不是出于刑具和电击器养成的惧怕,是真心话的话,那该有多好?方榭摸了摸岑郁的头,他的发丝干枯,和他本人一样,了无生机。
岑郁的四肢被拷着,手铐和脚镣用一根短链连接,长度仅够他保持跪姿,后穴的肠肉依旧松弛的脱出,上面还有不少伤口,马眼也松垮的外翻,淅淅沥沥的滴下几滴液体,空气中还弥漫着淫靡的气息,他浑身的红痕与旧伤口,让画面变得情色又残忍。
明明是安抚,却能察觉到这具身体的不安,岑郁在竭力控制着自己的颤抖。
方榭的手滑过岑郁的脊背,肋骨与脊椎分明,新旧伤口重叠,温度与捆着他的锁链也差不了多少。
“哐当——”,锁链被解开,落在地上发出响声,岑郁戴着枷锁的关节处的伤口深可见骨。
“主人……”岑郁不安的呼唤道。
比起常规的折磨,更可怕的是未知,不知道有什么新的刑具、新的方式在等着自己,这种情况下,岑郁极度害怕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哪怕枷锁已经解开,岑郁仍然保持着被拘束的姿势,双腿张开跪地,双手背后。
“戴着这些,是不是很难受?”方榭一边解开岑郁的项圈,一边问道。
“奴隶下贱,喜欢……喜欢被绑起来,喜欢被操,喜欢上面和下面的嘴一起被操……”岑郁可以称的上是对答如流。
方榭不置可否的笑笑,接着解开岑郁身上其他的淫具,舌钉、乳环、阴茎环……
金属物件叮叮当当的落了一地。
最后,方榭给岑郁打了一针镇定剂,看着岑郁带着惊恐的表情慢慢闭上了眼,身体也放松下来,又抱着岑郁,在浴室里把他从里到外洗的干干净净,给他的伤口上药包扎。
入狱以后,岑郁还保留着做梦的能力,最开始的梦里,总是监狱外面的世界,自从那黑暗的三个月过后,他的梦就永远停留在那个地下室里。
不仅仅是调教,是对人彻底的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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